之地。

只要一看到这个人，那些稍稍愈合的伤又被撕扯开来，家门蒙受不白之冤、父亲首异、兄长指着他骂家门不幸、小妹生不如死的脸……压得他指下的凭空生了三分哀怨四分愤懑，仅剩的三分情愁被笑闹声冲得散散漫漫。

太迟疑了会儿，走到琴案边，在近在咫尺的距离看着日夜想念的人，却什么也说不得。

钟清知这的情是对谁述说的，这情毁了他一生，亦毁了他一家。

轩辕符知在座的人对于他的事都不清楚，极少数知真相的人都被父皇理地净净，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儿，自然越少人知越好。可轩辕策如此玩笑，却叫他如何自？

一曲作罢，钟清起，有些不稳地晃了晃，有人伸手来，他没想其他的抓住那手稳住形，抬眸是二皇轩辕策嘲笑的脸孔。

“够了。”钟清突然的暴喝打断琴音，所有人都看着他，不明所以。

只要看到那个人，所有不好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若你轻生，朕不在乎些人力掘坟鞭尸，钟氏祠堂估计也不会再有了。朕若没记错，你的娘也还……”后面的话没说，钟清却心底雪亮，不但雪亮，还如下雪般凉透。

还不够么？到底要把他到什么境地才行？

【二十五】

不久，有叫他到雅阁弹琴，七八个王孙贵族指指地对他评论足，几个月来，他已变得不那么容易激动，敛着眉，依旧是一曲，却在抬看到太时依旧止不住地微颤。

钟清脸一白，便僵在那儿，不上不下，保持着躬去取琴的姿势。

钟清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对上太关切而愧疚的双，又是这样的神，当初在刑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钟清苦笑着问，“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为此，皇上还私下里与他谈过，竟然是劝他莫轻生，语气说劝不如说要挟。

钟清默然，手来微微躬一礼，然后便去抱琴。

抱琴的动作被人伸手制止，二皇侧望着太，“大哥，这里就你最通音律，不如，你来教教歌公应怎么弹这首曲吧！”

“哈哈，这曲也叫，”二皇笑意更甚，“也不知这风阁是如何教人的。”

十二月的天气，天冷得很，阁里却意。

【二十六】

钟清明白，此时此刻，皇上哪那么容易让他死，一切都是因他，季晨郢才会满门抄斩，让他一死百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太轩辕符恨不得将满腔的情与思念都倾这曲中，可他越是情，钟清的脸就更加的苍白，双拳握得死，嘴也被咬得没有一丝血。

王孙公们面面相觑，连挑起事

突然门外风风火火地来了一群人，都是王贵府的公哥儿，二皇轩辕策东，宴请各位亲朋，平时不与他们为伍的太殿下也在受邀之列。

琴音响起，似情人低语，缠绵低喃，情意。

钟清呆了一会儿后慌张地后退，却撞到了一个膛，抬，又是二皇似笑非笑的脸。

钟清隔着人影看着太，心一颤，指尖重复了无数遍的也是一抖。

太消沉了不少，下上多了些青须，看着他被簇拥着上了雅阁，转而消失，钟清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当他连死都不能轻易地去死的时候，到底要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