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蛮国，找萧瑶。”

炎焱从背后拥过他，在他耳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楚天栩了，转离开，不再回。

“小鸢，我们去哪？”

炎焱攥着他的手，好像要把所有力量都给他，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他，有朋友，有家人，有一切的幸福，有永远都不会放弃他的人。

“这颗丹药可保你三个月的清明，三个月之内，把蛊虫拿来，便是你有造化，师尊自会给你解了蛊毒。若拿不来，鬼蛊发作，生不如死。”楚天栩叹了气，“你听天由命吧。”

炎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我们与你非亲非故，穹苍山的人又都不喜小鸢，你…你为何帮我们？”

楚天栩送二人下了山，没了上山时的戏谑样，一路沉默，到了山脚下，他不多说，转便要离开。

他看了一炎焱，正:“炎公，我仁至义尽，只能帮到这里了，你们…好自为之。”

漠北还是依旧如此，大漠孤烟，残如血，萧瑟而孤独。

“楚公？”

炎焱和谢凌鸢给楚天栩作了一揖，谢凌鸢:“生死有命，沈掌门不计前嫌，愿意赐凌鸢三个月的命，凌鸢激不尽。楚公，您的大恩大德，凌鸢没齿不忘。”

炎焱心思沉重，目视着远方，目之所及的一切，这片野蛮的苍茫，还有苍茫之外谢凌鸢的故乡，都在提醒着他曾经的懦弱，提醒他曾经在职责和人的两难选择中，推波助澜地将所之人推向万劫不复的苦难。任谢凌鸢如何理解如何宽，他都不能允许，原谅自己。

“好。”

时过境未迁，事人不非，记忆还是一样，无论过了多久，都依然残忍。

“炎焱，你怎么了？”

楚天栩走了几步，咬了咬牙，还是折了回来，

谢凌鸢有些透不过气，吃了沈墨白的丹药，他能睡下了，也暂时不再那些将他拉渊的恶梦，但此时，站在那一方伤他至的土地上，那些沉痛，残破，行尸走般的岁月，还是如烙印一般，灼得他的心生疼。

“小鸢，我们走吧。”

楚天栩微微一笑，“别说了，我送你们下山，快些发吧。”

第33章歉疚

炎焱疑惑地“噢”了一声，不再多问。目送着楚天栩离开。

“当年的事，我…我是相信你的。”

谢凌鸢侧靠在炎焱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柔声:“炎焱，我真庆幸我睛看不见，不想看到的，终于都看不到了。”

炎焱早就料到谢凌鸢会去蛮国，只是那个地方给谢凌鸢带来了太多苦难，他开不了。

“小鸢，你去蛮国，可以么？”

“楚公。”炎焱叫住他。

谢凌鸢楞了一下，淡然的微笑，“凌鸢知。”

盒，炎焱打开，里面是一个乌漆漆的药。

“谢凌鸢。”

楚天栩回，“怎么，还有事？”

谢凌鸢摇摇，淡淡地说：“该来的，躲不掉，该面对的，也忘不了。死得太仓促，终究是报应不。”他拉起炎焱的手，在他拇指上轻轻一吻，“别担心，我现在有了你这个呆，什么都不怕。”

“能下鬼蛊的只能是鬼，给你下蛊的人已经死了。”

楚天栩勾了勾嘴角，“没有为什么，我看你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