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炎墟一把将他扥起，炎焱的疲地晃了晃，炎墟扶住他，直视着他黯淡无光的双，“谢凌鸢他让你活着，我们让你活着，不是想看你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的！你就不能振作些，让关心你的人都安心些么！”

炎灼摇摇，“叶，是我错了。你都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能怪你？”

他缓缓抬起手来，指着墙上忽明忽

“你知我最担心什么吗？”

炎焱似乎听见了，但却没有起，也没有回。

柳千叶不说话，炎灼将他搂怀中，柔声：“叶，我你，你再也不要这样一走了之，离开我了。好么？”

第62章解脱

“所以我更是对不起他！”炎焱的手臂抱得更，埋得更低，连声音都快糊不清，“我连陪着他一起死都不行…”

柳千叶轻声嗯了一声，“你给我好好练功，倘若日后度不了劫，我也不活了！”

炎墟又向前走了两步，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了，“焱儿，看开些吧。”

炎墟来的时候，炎焱正在长生殿中盯着满的长生烛，幽暗的火光映在他呆滞的脸上，影影绰绰。炎焱盘膝坐在地上，佝偻着腰背，再不似往日的。炎墟不知炎焱在想些什么，他看着炎焱这幅颓丧的样，突然有些质疑，一个念一闪而过，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是不是这番痛苦，还不如让谢凌鸢来承担？

但他上又摇了摇阻止了自己可怕的想法，他绝不是个会去悔不当初的人，既然开弓没有回箭，既然无从选择，既然事已至此，他就必须定。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歧途，路都是人走来的，炎焱也能走来，只不过过程痛苦些罢了。

“我有一段时间，的确是这样想的。我想着师兄活得那样辛苦，我害死了小人儿，没有资格好好活着。”炎灼扶起柳千叶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但我见了师兄的样，我就想通了。师兄不怪我，他希望我快乐。他觉得最的人是因他而死，倘若我再因为他而不幸，他只会更痛苦。我活得好了，他也能看开些。”炎灼微微一笑，定地说：“所以啊，即使这是我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即使我会自责内疚一辈，我也要努力好好活着。和你一起，好好活着。”

“师尊…”炎焱无力地唤，“如此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一下，知他心下难受，撑起了，靠在了炎灼的肩膀上，轻声：“阿灼，酒的事，你不怪我么？”

炎墟顿了一下，收回了手，目视着前方，“为了救你。”

“我担心，炎焱的心死了，你因为愧疚，也不想幸福了。”

“什么？”

“焱儿，莫要太过自责了，谢凌鸢他…他是心甘情愿的。你若死了，难他就能活着了么？”

“嗯。”

这样想着，他轻咳了一声，慢步走了长生殿。

“焱儿，怎么在这里？”

“师尊，为何骗我啊？”炎焱没有躲开炎墟的手，也没有转看他，只是淡淡地问。

“好，就为了你一人，我也定会把这劫度了。放心吧。”

“是啊，我不该怪罪师尊的。”炎焱长叹一声，抱着膝盖，将埋自己的手臂中，“所有人都是为了救我，您是，师兄也是，阿灼也是，小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