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提，伤撒盐。

闫屿见她不接话，怕她还生着闷气，忙看她，“真的。”

日光之下，从来都并无新事。唯一的区别是，有些暗影，终其一生，日光也难以照到。

“闫总说得对，这些资料谁想要都能查到，不然不就成了死档了吗？”陈疏言笑笑，眉梢角都是掩不住的疲惫，“闫总不必在意，您是我上司，您想查就查，我没意见。”

陈疏言以手抚额，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有累，你

直到，喻元洲遇到了穆浔。

闫屿站门，看到陈疏言卸妆后明显憔悴的容颜，气焰不自觉地刚刚消下去几分，“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给你歉，对不起。”

歉的话生，却看得来，这次有了真真切切的歉意。

心隐隐作痛，原以为早已放下的，暗夜里撕开那层伪装的，伤疤之下，终究还是鲜血淋漓。

她和喻元洲，在那段时间越行越远。

陈疏言连心都冷却了几分，转就走，赶在闫屿追上来前拦了车回公寓。

她最后服，求了很长时间，答应赔偿。班主任最终答应不告诉家长，但要求她从此成绩不能掉年级前三。

撕裂般的疼，她一直觉得，父母离婚是她噩梦的开始，中班主任是让她困在噩梦中多年不得脱的原因。

陈疏言痛裂，多年顽疾不知什么时候养成，却落地生，如同杂草，费尽心思，却终究风又生。

闫屿从没这么叫过她，陈疏言一怔，就听闫屿接着说：“疏言，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不过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她一下慌了，拿着扫帚站在门，一步路也走不动。

妄图没有过去，又愿没有将来。

班主任没客气，脸乌青地叫她到办公室，罚站到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给她安了个那个年纪十恶不赦的早恋罪名。

她记得那时刚上一，情窦初开的年纪，课上发呆，无意写写画画，满篇都是喻元洲的名字，旁边还写着些中二年纪酷的非主话语。大扫除时，她和同学到场打扫公共区域卫生回来，见班主任拿着她的笔记本看。

一想起来，就撕裂般地疼。

陈疏言要关门，闫屿情急之下伸手去挡，差被压到手，“疏言。”

怕惊扰其他住，陈疏言起床开门，没好气，“闫总有何贵？”

陈疏言转回客厅，没关门，闫屿忙跟来。

多年过去，尽已经清楚地明白当年那风波不过是件小事，而且那个班主任从某程度上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好老师，没要她的赔偿，还一直尽心尽力地关照她。但当时留下的影，却再也没法驱散。

陈疏言接了两杯，递一杯给闫屿，“对不起，我脾气太冲，别介意。”

辗转反侧，门铃却始终响个不停。

班主任笑得冷冷的，掏手机给陈简打电话。情急之下，她一把打掉了班主任的手机。屏碎，电池直接被摔到桌底，两人怔怔，老师最后说了那句话。

一是陈简的殷殷期望，一是班主任的黑脸警告。从此，再没了和喻元洲嬉笑怒骂的丫片，只剩了个刻苦伏案的三好学生陈疏言。

她那时初生犊不怕虎，一也没客气地嘴回去：“你凭什么看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