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拿去卖，我自己拿去卖。”

“你这孩怎么跟你妈一样不听话呢？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想那么多什么？拿着！”外婆的话不容拒绝，单心仍是摇。

单心乖顺地：“我知，我这么大个人呢。困的很，我睡会儿可以吗？”老太太也知她睡眠质量不好，还偏偏嗜睡，于是就帮她铺了床让她睡去。

单心盯着那簪看了半晌，摇，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把外婆的陪嫁拿去卖了的。

她不过是躲清静，在床上也并不是真的睡着，而是默默地算着账，家里的钱加上亲戚那里借到的钱，也还差三万块，而且医药费肯定多准备一些更保险，毕竟看病有时候真的是是无底。她人前对她父亲表现的冷淡，但终究是自己的亲人，她肯定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他的。

“什么知人知面？”

她爬起来，給白粥发了一条信息，说借5000块钱，不过对方老半晌也没回应。白粥也不富裕，他年纪不大，一个人挣的钱要养活他和，也不容易。她穿上鞋门到闲逛，隔了几百米就是铁路，穿着镇

辗转反侧，一直没睡，夕照屋里，天上的云彩煞是好看。

“唉……”老太太长叹一声，“要说你们家你爸虽然是个穷教书的，但你爸还是有积蓄的，只怪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爸不容易啊，还生了癌症这样的病！”

“外婆，”单心稳住情绪柔声说，“你不怪邹老师吗？要不是他们家的人一定要生儿，我妈就不会因为生弟弟而落的一病，也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你现在对他们家上心什么呢？”

住外婆的胳膊，两人一同回了家。舅舅舅妈在市里找了活，表哥也在外地上班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老人。午饭已经好了，一门她就被着去洗手，外婆则忙忙，把单心以往吃的菜摆了一桌。吃过了饭，外婆才谈起她这么着急叫她回来的目的。

单心住了，从外婆手里接过簪包好放回匣里。

“东西你拿着，钱我会想办法的，放心，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的。”

“这支鸟首白玉簪是以前我娘家给我的陪嫁，本来当初是给了你妈的，后来她又还我了。你拿去，看看能卖多少钱，给你爸看病不一定够，但能凑一也好呀。”

老太太听这话，怔了怔，气得伸手就在单心上拍了两下：“这丫你胡说什么呢？再怎么也是你爸，你这么说就是忤逆不孝，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读了那么多书都白读了吗？是不是等我不中用了，你也就这样对我了？”

跟着外婆了里屋，老太太在她那个纯铜锁扣的老旧大木箱翻了几下，手上捧了个小木匣来。木匣打开，外婆把那件黄绸布包着的件拿在手上，稠面里裹着的一白玉簪，长度有十多厘米，端是一只跃跃飞的鸟。玉簪通莹雪白，只在那鸟首上有绿豆大一墨。

“你不是一直在天准备考教师编制嘛，还说在好好准备复习，也不知什么时候了一个男朋友，然后那男的让她帮忙贷了七万的款。两个人分手了，银行款，那男的耍赖不肯还，最后还不是你爸还了银行的钱。我可提醒你，你爸不容易，现在又还生着病，你脾气再倔也要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