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睢自然不会同意，呵呵了两声：“战场上刀剑无，你跟着我找死么？”

“咳咳咳……”这几日本就不好，大晚上被叫起来了冷风自然便更有些不舒服，那脾气暴躁得只差掀了桌。

似是还生了气：“想什么呢？我肯定要随军的呀。”

“什么叫早产怎么办，庄上养着十几个妇，你们这群蠢货难不成不知剖腹取？！在等本相亲自动手？”

“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啊。”她倒是说得轻松，好似在说“明天一起逛个庙会去啊”。

白睢：“……”仔细想想，太凄凉了，还不如一起死呢。他突然又冒个不合时宜，甚至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反正你不嫁人，要不等咱俩归西了，葬一起吧。”

少年生气了，耸了耸眉：“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同意。”

就为了还没有发生的某些事，他们倒先吵起来了。且看宁安堂那边儿，人郭昭仪却都还没生呢。

却郭放这里，大晚上被里来的人从床上吵起来，听得郭昭仪早产，匆忙披着衣裳到书房安排事宜。

苗小柔拒绝了他的安排，因为她并不认为，躲起来每天除了给菩萨磕什么也不了，比在战场上面对明枪暗箭来的轻松。白睢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若是不幸事败，白睢埋骨何，她起码不能隔得太远。

苗小柔：“……”有病是不是？翻他一个白。

她并不大懂什么你争我斗，只晓得三岁一都不慌，那应该就没问题。哪怕是去打仗，只要白睢敢上，她就敢上，是无条件相信他的。

“绝？你以为我不敢。”

白睢在把握着全局步调，崇之这个细作中的反细作在窥视丞相的动作，总来说，虽然瞧着是郭丞相日益狂妄，皇帝日渐窝，实际却是白睢在推动着他去狂妄。

属下被他扔来的砚台砸得破血，捂着额角据实禀告：“大人息怒，小的方才在书房外等大人您的时候便听庄传回来消息。剖腹取确已经剖了，可惜天公不开，因月份尚浅死了半数婴孩，另有三四个女婴，男婴看样能活下来的

“嗯？”她偏着脑袋，不动声地回自己的手，用这只手捂着打个哈欠，“我准备好睡觉了。”

——

“要是死了，那咱俩就手牵手投胎去呗。咱对真的龙凤胎，我当，你当弟弟，哈哈哈……”

下不晓得昭仪将要生下的是男胎还是女胎，这男胎他们定然是要早早备着的，只等昭仪诞下腹中胎儿，若是女胎便要立即将之调换。

“你敢啊。”苗小柔眨眨睛，半没把他的生气放在里，“但在以后，我将永远只能仰视你。我们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我们中间将隔着一鸿沟，我将不再有资格说我们曾经风雨同舟过，我也将成为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听起来是圆满，但首先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投胎，其次，他并不认为对龙凤胎好，若真的成了血缘至亲，总觉哪里怪怪的。

“那绝呗。”

“大彪。”被送了白的白睢顿了一顿，表情又一次严肃了，不放心地抓住她的手，终于想起来把话题扯回去，“明天爷的‘儿’就要生了，动将接踵而至，你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