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话是清醒的，少年面更加铁青，抬起又一脚踹翻炉火愤，收了脚便回去拽她。他咬牙忍着日后再算这仇，下带她回去看大夫才是第一要的。

只她一个还在状况外。

哪知苗小柔甩开他的手，对着空气就是一鞠躬：“白伯父您怎么来了？哎呀您别动怒，肯定是对方先惹白睢的，他哪儿会主动打人呀。”

慎刑司婆太监跪了满满一地，磕磕得咚咚响，纷纷哭喊着并未对苗姑娘用刑，她是被其他犯人冲撞了吓傻的。

苗小柔听到声音抬起，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珠一转不转没有半丝往日的灵气，竟然看着他来了一句：“你是……”

苗小柔左看右看，对着他咧嘴憨笑，忽然一个恍然大悟：“哦……三岁啊——你怎么一下长这么了，跟猪抢吃的了吗？”

白睢虽然不信，却因这话而觉得太胀得厉害，天塌下来被砸懵了脑一般，脸青黑得渗人：“人呢，人现在何？”

还没说完，就趴下去跪在地上到找。

事的女太监与妃嫔一旦送到这里来，难有全须全尾去的。这里的婆和太监以及番役有一百法让人生不如死，且上还不留一伤痕。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人也认不清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瞧着面面，了慎刑司一趟，今后却是个疯了。

郭放从旁看着，内心暗笑。他原想着抓来用刑，叫小皇帝见见血，不成想这姑娘竟胆小如鼠还没用刑就先吓傻了。这也好，用刑或多或少惹麻烦，疯掉却怪不得他。

即便疯了，也还记得护着他。

少年心

苗小柔被摇得不耐烦，用手推开他，伸着脖四寻找着什么，颇有些焦急：“你谁啊？！我的算盘呢，是不是你拿走了——完了完了，金凤银凤的首饰钱还没拨来，明天又要被抄得不得安宁。”

话音刚落，不及郭放回答，苗小柔便被两个使婆架着来了。人瞧着好好的，发稍稍有些罢了，衣裳整洁净净，还是他今早离开时见到的那个样。只是，脖上有一圈浅浅的掐痕，约莫就是被牢里那些疯掐的。

这傻里傻气的样，是疯了无疑了。白睢哪听得她这些呓语，一个劲儿摇晃着她的肩膀：“他们对你了什么，你说！”

人命了！屋里婆们吓得尖叫四起，苗小柔抬起，斥了一句：“叫什么叫，吵死人了。”

被他们折磨疯的，又何止一个两个。

从苗小柔这里得不到答案，少年暴怒了，通天之火上来狠狠一脚踹下去，将其中一个婆踹得一撞上墙角，撞破了脑袋竟当场断气。

苗小柔找不到算盘，呆呆看着，瞄了瞄那地上的血，又看看白睢，突然生气起来：“你又打人，我真是懒得你了，你爹要再要骂你，我才不帮你说话呢。”

难……白睢大步冲了上去，见此情形背后冷汗淋漓顷刻间了后背，一把抓住苗小柔的手：“大彪，你怎么了？！”

居然不认得了！早上还好好的，还问他今天晚上想加什么菜，怎么……白睢一时仿佛误了冰窖，急得用手拍拍她的脸：“我是谁你都忘了吗，我是你爷爷！”

她被人架着走过来，也不知反抗，低垂着，嘴里嘀嘀咕咕不晓得在念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