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放我下来！”她蹙眉，要发火了。

“在呢。”

怎么办。

白睢玩得起兴，又怕她真吐了，便稍稍降了速。因为兴奋，他额的青隐约凸显来，由内到外都格外兴奋：“你不生气我就停下来。”

说完便下了，伸手捞她下来。那凄凄凉凉，又带着几分懊恼的样，让人反而觉得他才可怜。

苗小柔被他吓得魂儿都快飞了，自然是气不打一来。本来要发个火的，却又听得他甜言语不断，竟又骂不了，只是打开他的手，自己下去。

“你、你自己动自己去吧！”她胡扯下了上的儿，全都扔给他，转爬上四岁的背，慢悠悠自己回去，鼻酸酸的。

白睢无奈地摇摇，翻上背，慢慢跟在她后。

甜到了极致就是苦。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偷情的寡妇，嘴上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千万守住底线，却又一次次地动摇，一次次地犯戒。她若当真铁了心，她就不该总是心成，对他的撩拨不仅一再容忍，还偷偷回味。

白睢看她脸都吓白了，索将勒停，饶过她这次：“你要是觉得被亲了亏，我再脱了给你揪一回。”

“白睢！”

“你停下来，我要吐了！”

混账狗东西，一朝开了窍，知换着样兼施地勾搭姑娘家了，还有完没完。

他从她突然冷下去的脸上，读到了伤。

——大彪，我其实不需要你这样牺牲。

白睢生挨了她一脚，不动如山：“不，不是疼，是那什么来着……”附下在她耳边气，轻声对她，“是，对，就像你爹对你娘。”

苗小柔那一耳朵的疙瘩啊……

方才还嘻嘻哈哈的男人这下却正了脸，上扬的嘴角平下来，万分失落：“我就是吃醋发个疯，要怪也怪你太好了，勾得我失去理智。行行行，你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他以前

双脚终于落地，她一气，捡了句不轻不重地责怪：“我问你，你说我是你，你这孙可曾好生敬重你？”

白睢见躲过了火山爆发，立即又把脸一换，嘿嘿笑：“都说了，天好回。还呢，乖乖叫我一声爷爷，爷爷保证好好儿疼孙女儿。”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亲你么。”白睢跟他讲理，“当年你揪我小麻雀的时候，可不觉得自己亏，我看你还自豪。”

“白三岁！”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本来能说会的自己变成了个结。怪谁，怪白睢，也怪她自个儿，这铺天盖地的甜撒下来，是个人都会。

苗小柔：“……”想从这个背上下去摔死了净。

“我生气！”

父母惨死，家不成家，不能生，不能嫁人，桩桩件件都是人去死的事。她从不抱怨，从不人前落泪，可是她难过得总是责怪自己，压抑得有时夜不成眠。也许正是他的过分行为，使得自己这颗将失去生机的心尝到一丝甘甜，这才贪恋上瘾了吧。

或许她本不该留下来，除了陪伴，她并没能为白睢些什么，反而让自己陷了这样的泥淖。自己的人生，前途一片灰茫茫，不知该往何方，或者大概只有彻底的宁静才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