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板两手一甩：“谁？有这号人？去人事调档案查查，没有。”

“不想影响你们学习。”

“人回来了，心不知在哪里。”

听到庄漫雪家里了这样的大事，王敬尘顾不上躲了，庄宇凡顾不上对他爸的理不理了，都如遭雷击地异同声：“什么？！”

庄宇凡抹一把泪：“你们大人总是擅自主，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他发完就起来，差没把王敬尘的手崴到。他到了自己床边，

地听墙角，发现他看过来转就跑。

当晚，在比赛前庄宇凡说要给他炖排骨犒劳他的话并没有执行，王敬尘跟他一前一后地了厨房，看庄宇凡毫无言的愧疚之，自己倒了杯在那“咕咚咕咚”地喝。王敬尘只好叹气，自己把排骨拿来洗了，焯，再下锅去炖。

王敬尘：“……”这狗脾气，把他气得要上房揭瓦了都。他摸了摸鼻，明明没亏心事，却踅摸着拐了庄宇凡的房间，站在摄像死角位置：“你又怎么了吗你？”

庄才国在那边沉思，良久才表态：“我会跟你姑母商量的。前段时间，你姑母家的两个男人在煤矿事，连尸首都没找到，一个人在那，也不是……”

结果，矿塌了，活埋了十几个人。一人陪个十万了事。

庄漫雪家里的两个男人，她先生和公公一直在外省挖煤。那时候煤矿开挖刚崛起，村里很多男人跟着去煤矿讨生活。沾亲带故的在那开车或者无关要的理；非亲非故的，就去当苦力了。

庄宇凡钻他的房间，跟他爸来一个一个月一次的视频。

几米远，像小火车气呜呜奔跑的庄宇凡在那骂：“好啊你侬我侬地都没看见我，我都跑了你还有空跟人家依依惜别！”

童筱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心说：“跟我说他兄弟吗呢。”

庄宇凡不理他，整个人陷在椅里：“林芬最近总是说痛，大概你寄的钱不够她玩了吧。对了，她前段时间说她打算去一趟韩国，我建议你问问姑母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住。”

王漫雪的两个女儿，大的那个大学快毕业了，以后肯定是留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小的那个初中要毕业了，听说读书很不错，一中二中总能上一个。庄宇凡一直惦记着在乡下的姑母，觉得她不该一辈被绑在那闭落后的农村，当个空巢妇女。她应该见识更广阔的世界，而不是为了她夫家缩在一爿四四方方的小平房里。

“宇凡！庄宇凡你给我站住！”王敬尘追上去，不忘跟童筱介绍，“他，我兄弟，庄宇凡，学霸，人帅学习好！我先走了啊。”说着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像这样没有劳动合同不正规的开挖不计其数。本也是没文化的贫农，为了来钱，也不在乎有没有正规的劳动合约，听说过不少矿山下埋着累累白骨，但这倒霉的事哪会到自己上。

正规的当然有，但不是他们这样份能去事的。

王敬尘着庄宇凡的肩膀，哽咽问：“为什么……漫姨都不说……”

万，在当时可是能砸死人的单位，后面还加了个零。你去讨说法，去哪找人？估计还没到门就被架回去；架回去还是运气好的，大多数是被关一段时间。

王敬尘去的时候，刚好听到庄才国问：“敬尘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