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懒散地靠在吧台上，突然轻笑了一声：“你才搞笑得很，说我没心没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对你全然上心我们会是什么样？你以为就能恩恩白偕老吗？”

“为什么不能？”陆小羽讨厌她这副看透世事自以为了不起的样。

“你难都没有想过将来会怎么样吗？”陆小羽忍了忍，咽下了‘我们的将来’中的‘我们’两个字，问，“你这样浑浑噩噩过日，都没想过将来的事情吗？”

声，自己去吧台取了瓶矿泉咕咚咕咚胃里，讲起那些糟糕的往事的时候，都没眨一下，“我只是没你那个投胎的本事，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矜贵命，我就可以找个没钱的小白脸结婚，婚后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不乐意生孩他不敢上床不，那样我就可以活得跟个傻一样，整天自己王国里的小公举，装一副不谙世事的纯洁样，讨人喜。”

骨里的骄傲与自尊作祟，这时候年轻气盛的少年还不懂得低两个字怎么写，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野就已经是十分努力了，问的话也十分咄咄人：“你没考虑过再结婚？”

“因为你不能。”陈沫定定地盯着少年倔的侧脸，说，“因为人就是贱，这个样的我，和这个样的你，恰好气场互补相引，一旦某个人开始改变气场，或者有意识地迎合对方的气场，最终结果只会互相排斥，相看两相厌。”

“你想得太了，不有没有合适的人，你都要结婚——会有很多人乐意为你这个选择。”陈沫想起娶了个母夜叉的周存，看向陆小羽的神中难得带上了同情，她手撑着下支在吧台上，懒洋洋轻声，“也算是为你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家族特权的代价吧，你的婚姻，在你家中长辈，你的父母，又或者你那个好舅舅的手下，不会有多少好可言，那于你而言，将会形同于一场略微昂贵的招，乏善可陈——当然，你起初肯定会反抗，会逃离，会因为各各样的原因去争取，但最终你都会回归到那个畸形的怪圈中去，因为那是育你的地方，你摆脱不了。”

可是没有。

陆小羽连话都不去。

“如果遇到了合适的人，我想我是愿意结婚的。”陆小羽咬了咬认真地说，却没开说她就是合适的人，不知是因为心中那小小的不确定，还是因为怕说招来她毫不留情的嘲讽。

他有一万话可以用来反驳，用来跟她辩论，但是他最终都只是咬牙没有开——这个女人已经心理扭曲了，那场失败的婚姻，让她的价值观人生观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成了现在这样，可怕的是她自己还把这恐怖的变化当成是成长，是教训，是世故，是可以拿来传授讲的人生经验——陆小羽仔细打量着陈沫，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哪怕一丝的言不由衷，哪怕一丁赌气的迹象来。

“再坟墓活埋自己一次？”陈沫反问，“如果有的选择，你乐意被活埋吗？”

陈沫抿笑了起来，眉弯弯。

陆小羽咬牙狠狠瞪着她。

陆小羽算是看来了：她的‘路’中，并不包他。

她笑意盈盈回视着他的打量，证明她此刻怎么说的，就正

“怎么没想，我梦都在想，并且也想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