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摔过大跟，欠缺教训。”陆小羽愤愤地说。

陆小羽突然。

“恨，我怎么不恨。”陈沫温柔地笑，笑得狠毒，“我恨不得提凳摔到他那张贱脸上，一如他当初那么对我。”

只是，她面前的少年却似乎十分难以接受。

她真是得来。

陆小羽听着她打电话，当场脸都扭曲了，站在原地表情僵。

要他现在服，肯定不可能，这不就是让她骑到他上来吗？

“你很恨我舅舅？”他问。

她莫名其妙：“不然你想怎么样？你要听你舅舅妖言惑众，我不能手影响你们甥舅情，索就什么都不说好了，免得你说我狡辩，到时候不是更加黄河都洗不清？跟你在一起我很认真，现在是你说要分开，我也是很认真的。”

“陈沫，你别太过分。”陆小羽一把拽住她摊在面前的狗爪，咬牙切齿。

直到最后，她似乎才明白过来少年话中的意思，角渐渐扬起了弧度，柔声：“你要是喜分开，那我们就分开试试。”

“你疯了。”

陈沫有好几十秒都没反应过来。

陆小羽没想到她跟他舅舅之间还有这些恩怨。

“谢你吉言，我会很小心不让自己摔跤。”陈沫撩了撩发丝，漫不经心地笑。

他手上用力猛，得她手很疼，陈沫脸上便也止了笑。

这个女人似乎就是对他有着某神奇力，能将他浑的血暴戾因全都燃而不自知，而她却压就不知自己有多危险，又或者知，但却并不在乎——理智而言，陆小羽知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她现在已经摆明面目，不会再哪怕稍加遮掩，他要是再一度放任，今后还不知发展到什么样。

但凡有一丝可能，哪怕声名狼藉，她也要竭力自保。

可是要他现在气

这是求生的本能，没什么好可耻，陈沫也并不羞于承认。

陈沫手一摊，朝着门：“请吧，你现在去，可能还能搭个顺风车，跟你的东西一起回学校，然后该啥啥。”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如果不是常磊刚监狱，如果陆饶坐实了对她的诬陷，那么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的人，就该是她陈沫。

“你说什么陆小羽？”

“行了，我知了你不必一句句重复。”说完，陈沫懒懒地伸手折了折手指，摸手机打电话给张元，“让人去1110，把里面陆小羽的东西全收拾完整，动作仔细，一件都不要损坏，也一件都不要落下，搬到停车场，找辆车给他送回学校去，什么？用过的东西怎么办？用过的东西就丢垃圾桶好了。”

陆小羽看到她眉目笑的模样就烦躁，可能这烦躁更层次地是源于心底摸不清，摸不清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对他是真心，又或者从来没有真心过，他冷下脸，声音中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不该有的沉：“我说分开，不是为了试试，是要我们断绝一切曾经有过又或者即将会有的关系。”

“我说我们分开，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陆小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似乎是为了让她明白他不是一时冲动不择言。

陆小羽骑虎难下。

。

“我们分开吧。”

陆小羽觉得陈沫突然变得很陌生，但是却有奇异地很令他……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