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朝两边微微溢出。他双手一时不知道抓哪里好，犹豫再三，握住了你的肩膀。

“你、你起来，放开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语气，但是手上仍是不敢用力。

“莫里安刚才还咬我。”你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实际脸上的笑容根本抑制不住，不过仗着趴在他肩头他看不见你的表情，“好疼啊……”像是要哭的语气。

“……”一时忘了再叫你起来，“里”安静下来，似乎在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回应你。

真的好可爱。

你抱着他，在他耳边磨蹭着，像是想要寻求一个安慰。

不要说被咬破皮，就算被子弹贯穿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小伤。玩这种小伎俩在里面前属于丢人现眼，但是用来对付黑野时期的莫里安却很合适。

纠结了一会儿的“里”终于又开口了：“都是因为你突然回来！”

“我突然回来跟你咬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晚点回来，就不用看到我了……”“里”的声音低沉下来，连带着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他似乎反复在陷入一种自我厌弃，你不明白为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要想。你双手撑着床抬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你双臂中间的“里”，“因为莫里安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所以我也会对莫里安做一些过分的事，这很公平吧？”

笼罩在你身影下的“里”表情紧绷着，水汽一直未褪的眼睛看着你。他抿着的唇刚张开，你就俯下身亲住了他。

“唔！”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哦。”你抽空说了一句，然后认真地吻着他。

以前的里，真可爱啊。

你一边亲，一边抚摸着他的肩膀和胸前。超刻机体不同于里的其他机体，身体表面是大面积的外露金属构件，十分坚硬。说实话抚摸的手感并不好，但因为是里，所以就算只是这样摸摸而已，你就已经开始渴了。

“够、够了吧！”一直被亲个没完的“里”挣扎起来，扭头躲开了你的亲吻，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唇。

“莫里安不喜欢这样吗？”你下巴放在他胸口，抬眼看着他。

他别过脸，抿了抿唇，有些自暴自弃地轻声说：“放开我吧，我不是他，我会把他还给你的。”

“为什么总要这么说，你和他都是一个人啊。”

“不一样。”

“所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里”还是不看你，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你不会喜欢我的。这就是我跟他的区别。”

“你又没有真正遇到过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现在的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你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喜欢我。我只是你们之间的一味调剂、一种……”“里”转头看向你，眼神沉静，表情变得冷峻，仿佛一瞬间变回了你熟悉的那个里，“一种，不稳定的惊喜。你对我的信任基于你对他的信任，同时也基于对我能力的评估。我并不是他那么强大的人，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威胁。所以你放心跟我独处，放心地透过我、享受着不一样的他。你说你喜欢我，实际上你喜欢的并不是我，我都明白。”

你的里总是这样，理智又冷静，哪怕你主动贴上来，他也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想尽办法将你推开。

“莫里安，你这样真的好迷人。”你真心夸赞道，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很难不喜欢上你。”

“……你不用这么迁就我，反正，我也只会出现一会儿而已。”

“就是因为你只会出现一会儿，所以我才要直接跟你说清楚，我喜欢你。你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他，你喜欢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微笑道，“那你能说你的喜欢是假的吗？当然不是。你是莫里安，是里，所以我会喜欢你。我喜欢着里的每一面，你让我知道里的每一面也同样喜欢着我，我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