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微慌地望着她。

苏娴其实不过是白问一句，苏烟的表情却一下变得这么可疑，她愣了愣，面凝肃起来。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特地换了黑衣的苏妙和苏婵从破庙里来，苏婵随手将一碗的扔草丛里，动作潇洒畅没有半慌，张虎看得牙发酸，迎上去乐呵呵问：

即使看不见脸苏婵也能觉到苏娴哭得很凶，抿了抿棱角略冷的嘴，眸光下意识落在苏妙上。

因为上就是节，苏妙没再摊，待苏娴觉察苏妙和苏婵已经门好几天却并不是去货时诧然询问罕见没有跟去的苏烟：

“二、二哥，我觉着那俩比咱们还像氓团伙！”

丰州城。

“那俩心里有数，再说不过是个开货栈的，现在什么人都能被叫‘员外’，呸，打死了更好！”张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芥末酱，将芥菜籽粉加开拌成膏状，晾凉后再浇上开加盖保温两个时辰，倒掉浮用菜油调制而成。黄芥末酱清毒通窍，放松心，待刺激过去后一定会觉到心都是从未有过的舒。”苏妙弯起眉，笑。

胡氏面朝里卧在床上一夜未眠，听着儿女们在院里折腾，第二天在看见苏娴时破天荒没有骂她。大夫被请了来，庆幸的是苏娴并没有怀，想吐只是因为酒喝太多了，还有月信不调的症状，苏娴被大夫命令禁止再饮酒，并开了调经的药。

“我一也不舒。”苏婵俯在桌上，咬着牙艰难地。

哭来就好了……

“小大找、找你时，你明明乐呵呵地答应了！”赵龙回想起来都觉得丢人，话未落脑袋上又重重挨了一掌。

苏妙柔和地注视着无声哭泣的苏娴，红的轻浅勾起，莞尔一笑。

赵龙不由自主地往庙里瞅瞅，生怕被听见似的小声：

“

“二、二哥，再打下去会、会不会把人打死啊？”

好柔婉的笑脸，张虎赵龙不由自主吞了吞，把人揍了半个时辰，这生生把人揍昏了的手段，这俩果然比他们这群氓还要氓啊！

张虎在他的脑袋上狠拍一下，同样压低声音小声说：

“这废话还用你说，她俩要不是氓团伙咱俩还用上丰州来绑架醉鬼，又大半夜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给人家当门神！”

“唔……”苏烟正在衣裳，突然被苏娴如此问张起来，神闪烁，磕磕一看就是想撒谎却撒不来的表情。

“小大，咋样了？”

苏妙温和一笑：“只是昏过去了，大概明早就能醒，不用担心。”

城南一僻静的土地庙外，张虎赵龙双手抱两尊门神似的立在空地上，耳闻庙里传来隐隐的闷哼声以及清脆的拳脚相加声，良久，赵龙先忍不住结结地小声问：

苏娴则已经泪如雨下，捂着一面扑簌簌地掉泪一面哽咽着：“好辣！辣死了！”她糊不清地咕哝着，咕哝着，随着腔内的刺激逐渐消退，泪却比刚刚得更凶，她自然而然地哭起来，无声地哭起来，接着整个人趴在桌上，一边泪滂沱一边带着哭腔轻声念叨，“好辣……”

月黑风夜，更人静时。

苏家全家包括苏娴自己都松了一气。

“你二三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