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葛知州一愣。品鲜楼的案是上一任知州接手的，他才刚赴任自然不知，而上任知州早就去别就职知府了。

然而并没有苏东的酱煎鱼好吃，苏妙在葛知州提起时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吃过的酱煎鱼那令人难以忘怀的滋味，并不是夸张的人间味那，但却足以让人连忘返回味无穷，每每想起都会有一胃空想要再吃一次的冲动。

苏妙应了一声，转往厨房去，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味跟在她后一直观察着她略显奇怪的表情，直到厨房才忍不住问：

“正是呢，前些日佟四少不是还来拜见过大人么。”

“大人有所不知，品鲜楼在大人来之前一年多曾经犯了案，有人在品鲜楼吃饭结果被毒死了，品鲜楼东家因此吃了官司赔了个倾家产才免去牢狱之灾，品鲜楼卖给了一品楼的佟家，老东家也因为在收押期间生了急病。听说狱没多久就亡故了。”

宴席上沉默下来，葛知州想了一会儿，问：

回味盯着她看了片刻，却摇摇没有声。

“我恍惚听说现在掌江南一品楼的是佟家四少？”

“虽然这女娃的手艺也不错，但和品鲜楼的酱煎鱼还是没法比，也不知原来的那个品鲜楼东家究竟到哪里去了，品鲜楼一直生意极好。若不是家中生大的变故，应该不至于把酒楼卖掉。”

“可不是。下官还听说，品鲜楼那件案纯粹是因为一品楼被品鲜楼压制住无法在丰州打开市场，所以一品楼拉拢品鲜楼的大徒弟合起伙来扣给品鲜楼扣了这样一桩公案，虽然不知真假。但现在一品楼的厨长的确是品鲜楼的大徒弟，那一品楼过去不是也经常用各手段欺压同行么。一铜臭的商贾若是要险起来竟比谁都可怕！”

苏妙微怔：“什么事？”

葛知州：“那小年纪不大事却老成。听说去年还了厨王争霸赛的决赛，虽然被回香楼刷掉了，能在皇上面前脸风却也是个人儿。只可惜排行第四，佟家不到他主。”

众人随声附和。葛知州慨了一回才想起来苏妙还在，想了想，痛痛快快地打赏了苏妙五两银，宁县令跟着也给了二两银的赏钱，命人将苏妙送回去。

“当时了那么大的事，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回去的路上苏妙一直坐在车的角落里怔，回味坐在她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也没有理会。苏烟一会儿看看二一会儿看看回味，总觉得有说不来的怪异。

在吉祥巷巷下车，苏妙回到家径直了胡氏的房间，问她当初转卖品鲜楼的事。胡氏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件事，一愣，看着她，脸有些不自然，却架不住苏妙的追问，只好回答说：

酱煎鱼是取鳟鱼一条洗净，两面切刀以便味，用上好的小香葱斜切成段，全鱼肚里去，两面鱼用酱油抹匀，腌制两刻钟，放锅里用中小火煎至脆熟。锅烧加淡油，下黄酱和甜酱，加葱段姜丝炒香，添少许清汤，汤烧开后放白糖、味、盐、鱼、香油，不停搅拌一直到汤变得厚，锅浇在煎好的鳟鱼上。

葛知州也这样认为，因此在吃过苏妙的酱煎鱼后虽然觉得也很味，却略带遗憾地摇轻叹：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