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这一句话就不要写了。”

“应该是吧。”洪婆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苏梅自己就会接生，她生孩也没个外人在场，到底是不是苏钰，我这个老婆也不敢肯定。不过她的的确确是了九个月的大肚，街坊邻居都知。”

洪婆拍了拍脯，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皱的更凶：“我这么多年来，亲手接生过一百零七个孩，那些孩的姓名生辰，我全记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区区苏梅家事！她当年住在我隔，现在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我知的可多了。”

洪婆摸着自己的拐杖，一板一的：“苏梅老家是并州的，她六岁就跟父母来清远县定居。因长相不好看，二十岁也没嫁去。后来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嫁给了她早死的丈夫，但不知因何缘故，两人一直没有孩。苏梅那会儿天天求神拜佛，直到她二十八岁那年，可算怀上了！”

蔺伯钦心信了几分，又问：“那关于李仲毅一家，你还知什么？”

蔺伯钦忙端了一盏茶给她。

“无妨。”

蔺伯钦轻咳两声，直接问：“洪婆，关于苏梅，你还知什么？”

方双平去后，县丞的职务暂且让主簿兼任，听说府衙上又下派了一个人过来替，还不知是谁。

洪婆接过茶，喝了两，平缓了些，不好意思的：“老病了，总是咳啊咳的。”

杨腊和胡裕对视一，听不下去了。

“苏梅生下来的孩脚趾畸形，婴儿时你刻曾见过？”

搬来一把椅，让她坐着。

说到此，她咳嗽起来。

洪婆见着蔺伯钦乐呵呵，枯树一般的双手叠在上：“这位便是官老爷吧？长得可真俊。”

蔺伯钦闻言，吩咐旁边的主簿铺纸研墨，记录供。

蔺伯钦若有所思的颔首。

蔺伯钦有些不确定她话中真假，问：“时隔多年，洪婆你还记得清楚？”

“我记好着呢！”

主簿拿着笔，低忍笑。

蔺伯钦侧，又问：“洪婆，苏梅当时所怀之，便是现在的苏钰？”

洪婆又：“如果苏梅长得跟官老爷你一样好看，说不定十四就嫁去了，也没现在这档事。”

蔺伯钦对主簿：“不要遗漏每一句话。”

“李仲毅？”

“寒冬腊月的，小孩儿包的可严实了，哪能看得见脚。”洪婆拢了拢衣袖，“不过到了夏天，苏钰学着爬路，那小脚趾是看起来不大对劲。”

洪婆摇了摇：“李仲毅家在北墙呢，我跟他又不是邻居。不过我知李仲毅当年有个不错的兄弟，是白事的，名叫柯志喜，好像搬去沣了。关于李仲毅的事，你找他问保准没错儿！”

洪婆挲着茶杯边缘，又继续说：“苏梅当年和李仲毅的妻朱氏，算是闺中密友，两人情甚好。有年苏梅的丈夫生病，家里没钱，还是朱氏包了八两银送去，解了她家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