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凝视她片刻，负手背，责：“那又如何？即便发现了案件相关，也不该你一个女手。你追她而来，不仅抓不住人，反而自己还迷途其中……李四娘，有个词语叫‘得不偿失’，你的私塾先生教过没有？”

她当然生气，可懒得和蔺伯钦争吵，只低“噢”了一声。

蔺伯钦只当她在为自己开脱，本不相信：“李四娘，事到如今你不用撒谎，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你当我会相信？”

他不再看楚姮一，招呼另外两名衙役哨，准备林。

蓑衣上似乎还带着蔺伯钦的温，天降大雨，她却觉得面颊有些。

“虽然下着雨，但我没有看错。”

蔺伯钦略狐疑的扶斗笠，却见楚姮仿佛从里捞来，衣包裹着她纤瘦的，看起来十分柔弱。她可怜兮兮的举着一片背竹叶，雨滴滴答答的，因为长时间淋雨，一张致的小脸极其苍白。

他转拧眉：“看清楚了？”

“走。”

楚姮遽然一愣。

“我差一就抓住她了！”楚姮一把拽着他衣袖，“只是我不知她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这本不可能。就在我眨的瞬间，她在十米远的地方不见了！”

蔺伯钦没想到喝她一顿，却得到这么一个字，顿时像一拳打在棉里，又像是在训一个百教不变的蠢学生。

“蔺伯钦，你站住，听我说完。”

“你待说什么？”

楚姮知自己错了，她不该以为万无一失，她不该对自己太自满……可没想到，蔺伯钦找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劈盖脸的指责。

他一番呵斥，却听李四娘没有作声，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犟嘴。

“诡辩。”

蔺伯钦听她又开始词夺理，不悦的瞪她一，径直往前走。

前我是如何代你的，你又是如何信誓旦旦给我保证的？如今你却让数十名衙役冒着暴雨和未知的危险来寻你，浪费人力、力、时间！你记住，从今以后，我绝不会纵容你任何要求。”

话音甫落，蔺伯钦倏忽顿住形。

倘若她追来，万一抓住了疯老妇，李仲毅和苏梅的案是不是就可以快些了结？苏钰是不是就不用整天于纠结当中？楚姮只顾着这些，其它并未多想。

“教过。”楚姮抬起一双濛濛的，眸光毅，“还教过一个词，叫‘机不可失’。”

蔺伯钦穿了件浅青的直裰，他着一大斗笠，却还是淋了肩。那浅青的布料，转就被雨濡成了一片墨绿。

面前的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柔的仿佛再淋一会儿雨就要倒。蔺伯钦分明知，自己不能被她外表欺骗，然而他还是没忍住，抬手脱下蓑衣，披在她的上。

楚姮快步跟上他，拢了拢蓑衣：“蔺伯钦，我真的不是莽撞……那疯老妇，我们在坪山遇到过，是她砸伤了你的肩。而我追她，是因为她的脚趾……和苏钰一样！”

他甩开楚姮的手，一脸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