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他这句话响起格外突兀。

这坪山一带又没几人家，很快就找到了上次送疯老妇回家的地方。

***

楚姮：“……”

胡裕“嘿嘿”的笑两声，指着前面一破落的茅草房：“就是这儿了。”

顾景同当然不肯，他桃眨了眨：“你难就不累？你还带着伤，怎么也该是我去。即便你非要去，那我也得跟着。”

“那疯老妇家中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看样也是不住她的。”胡裕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上次走的匆忙，便忘了问那老太太跟疯妇是什么关系。”

没过一会儿，茅草屋的房门就打开了，一名佝偻着的老太太已经是耄耋之年，满银发。盛夏的天气，她却披着一件厚厚的布棉袄，浑浊的睛盯着杨腊看了半晌：“啊……是衙门里的官爷，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回忆说：“没什么关系……就是看着疯疯癫癫怪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女都去世了，就暂时照料着她，平时也好作伴。她以前其实是个聪慧的女，但不

杨腊和胡裕本在一旁说话，胡裕看了周边，突然话：“上次我将那疯老妇送回她家，就在这一带。”

蔺伯钦思忖了片刻，说：“这一夜大伙儿都累了，便由胡裕领路，我和杨腊过去抓捕。”他看向顾景同，“盛风，你从沣赶回来，都未曾休息，早些回去罢。”

“我是衙门里的人，快来，有话要问。”

夜半凌晨，茅屋中并未掌灯，黑漆漆一片。

那老太太神思还算清楚，她摆了摆长满老年斑的手：“疯婆，不算老……四十来岁而已。不过前日去后，好些天多没回来过了，没人给她煮饭，也不知她饿不饿。”

不去就不去，她还懒得折腾呢！

蔺伯钦和顾景同对视一，沉声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本意是关心，可楚姮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眉一皱，显然不给他好脸。

房中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大半夜的，是谁啊？”

杨腊走上前，右手住刀柄，左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有人吗？”

“不行。”

楚姮忙：“那我也去。”

蔺伯钦走上前来，示意杨腊搬个凳来让老人坐着。待老太太坐好，顾景同直接问：“老人家，你屋里可有个神志不清的疯老妇？”

他们也是顺着密来的，中的骷髅当然看到。

顾景同：“那便将其速速抓回。”

他想到了之前的洪婆，生怕这老太太叫他一声“胡裕”。

判断，他还是很放心的。两人简单的了一下，顾景同心底也有数了。他目光移在楚姮脸上，笑笑：“蔺夫人，下次你可别跑了。”

蔺伯钦斜了他一，看穿说破：“是你急着收工，本就没问。”

杨腊松了气。

胡裕记忆力还不错。

蔺伯钦和顾景同异同声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