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何意?”顾景同追问。
鲁骅又叹息:“我因为隐瞒朱成业一家死于中毒,于心有愧,听闻这些传言更觉得
骨悚然,所以年年在寺庙求灵符镇宅,日日在关公像面前跪拜。”
鲁骅以为然:“大人所言极是。”
“草民万万不敢!”
鲁骅忙站起,手足无措:“是因为王县令不准!那会儿正值朝廷钦派的刺史巡察,王县令觉得灭门惨案难破,怕影响政绩,便让我不许声张,将此事隐瞒!草民字字属实,绝不敢欺瞒二位大人!”
说着他一撩衣袍,跪地拜伏。
顾景同沉片刻,才直白的问:“那关于朱成业一家,你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
鲁骅:“我前年在德庄村见过他,那会儿他都已经八十岁了。若如今还在世,大人前去打听打听就知
了。”
他看了蔺伯钦,又重重的叹了
气:“大人,草民若是心安,又何必在家中贴这么多符咒?”
鲁骅望着窗外的一盆的富贵竹,捻须:“当年我随王县令一起前往十里湾,查验朱成业一家死因。表面上的确是死于大火,但我查验尸
,发现不对劲。尸
中十分
净,若真是死于火灾,那死者嘴里一定会有烟灰……经我用银针探吼,才发现朱成业一家死于砒霜。”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蔺伯钦星目一冷:“为何在当年卷宗上却记载为失火?你是在为凶手暴毙不成?”
“这……”鲁骅说到此,有些慌张,他放轻了声音,“传言,朱成业一家是死于鬼婴之手。朱氏遗
停灵,却有鬼婴破腹而
,戕害朱成业一家,也未可知……”
他还没说完,就被蔺伯钦一声呵斥:“鬼神之说,简直荒谬!”
蔺伯钦想到十里湾已经荒凉的土地和房屋,默然不语。
蔺伯钦拧着眉没有接话。
鲁骅连连:“我验
朱成业一家死于中毒,便知绝不会什么鬼婴所为。这个谣言第一个传
的人,是朱成业的同乡,张老
。当年我和王县令也
略走访调查过,这张老
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逢人就说朱家闹鬼,是鬼婴纵火害死了朱成业六
。我当他是无稽之谈,但张老
却说他亲
目睹,隔着一张薄薄的窗
纸,就见着大肚
的朱氏突然坐起,肚
里钻
来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婴!他吓得当场跑回家,不久,就见朱家火光大盛。他言之凿凿,这十里湾有鬼的谣言也就越传越广。”
蔺伯钦直言:“你无须欺瞒,朱成业一家被人先毒死,再伪造被火烧死,你作为当年的验尸仵作,应该很清楚。这样一桩骇人听闻的冤案却被草草了结,这些年来,你也能心安?”他语气不疾不徐,但每一个字都敲在鲁骅心上。
着嘴一阵咳嗽。
蔺伯钦抬看他,淡声
:“求佛不如求己,朱成业一家破案之时,你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那张老……如今住在何
?”蔺伯钦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问清楚才好。
即便这张老可能是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