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护住摇曳的烛火，没好气：“张老，你这个鬼故事来来回回讲了无数次了，能不能换有新意的？”他扭对顾景同和楚姮说，“这老平时正常，吃喝拉撒都得来，有时候还会扫地洗碗。但每次讲这个鬼婴故事，都神神叨叨，也不知他图个什么。”

至少证明张老不是神志不清。

那人家燃着灯，正在忙活，黑的人影倒映在窗纸上，十分清晰。

狭小，却整洁。

顾景同蹙眉：“然后呢？”

楚姮闻言愣了愣，她看向顾景同，显然顾景同和她想到了同一个。

张老年事已，不可能带去清远县衙记录供。

天边悬着几颗星，明月半。杨腊觉得太过安静，他甩了甩鞭，率先问：“夫人，顾大人，你们觉得这张老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张老见得顾景同的面孔，逐渐冷静，他枯如爪的手微微颤抖，在空中胡的比划，断断续续的说：“朱成业女儿难产死了，送回十里湾……停灵！打开棺材盖，嚯！那肚翘的老，好大好大的一个肚……像是怀了双胞胎……啊不，三胞胎！”

一阵夜风过，树影婆娑，风声细细，众人突然觉得有些寒凉。

冷静些，慢慢说！”

“然后我大病一场，我……我怕鬼，就搬走……搬走。”张老哆嗦着嘴答。

两人并未，而是听张老继续说。

张老颤巍巍的抬臂，指着对面：“我背柴，从朱家路过……正好看到……停灵的屋，难产死的女人肚里钻来一个鬼婴……鬼婴钻来，女人肚就瘪了下去……”说到此，他惊恐的看向顾景同，“然后朱家就被一场大火全都烧死了。隐隐约约，我还听到朱成业的惨叫……他惨叫……说‘饶命啊饶命啊’，可还是死了。”

三人坐在车上，好半晌都没有互相。

楚姮皱了皱眉：“假设，他们说的都是真话，那怎样才会发生这情况？”

杨腊这时一脸神叨叨的话：“我听老人说，有的尸也会怀，会不

她看向顾景同，迟疑：“或许他不图什么，他只是说事实。”

“送灵的，一个瞎，两个瘦，一个胖的……将棺材一放，就跑了，连话都没跟朱成业说……然后，然后就闹鬼！”

顾景同微微摆首：“姑且当他说的是真话，但其中有很多疑，我没懂。”他想到之前和楚姮的对视的那一，忙，“张老说朱氏棺盖打开时，已着大肚，可李仲毅确定送灵之前朱氏已经娩死胎，这苏梅也证实过，他们当中，到底谁在说假话？”

正文五三章

楚姮环视了一圈茅屋。

张老直勾勾的目视着对面一人家。

楚姮并顾景同杨腊连夜返程。

顾景同摸着光洁的下，分析：“可能天气太，朱氏尸首腐败？”

“拜托，苏钰生在冬天，朱氏死的时候天气绝不会。”楚姮白了他一，还县丞呢，一儿都没蔺伯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