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宁听了陈嬷嬷的话，却是皱了皱眉。

陈嬷嬷不知是不是故意把话说给景国公听的，又添了句：“老侯爷向来关心我们家姑娘，若是回去得晚些了，不知要想些什么，担心姑娘在街上了事。”

景国公无措地挲了两下自己的手指，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程二姑娘先回府去吧。”

只是在挑了几卷画，往外走的时候，程祈宁又遇到了景国公。

在程祈宁离开的那个书坊的对侧，是一间酒楼。

一直等到她们的车驶离了这里，景国公也没有离开。

景国公笑笑，看着小姑娘的目光中带着的疏离，他的笑容忽然凝住：“你怎不到我的那家书坊买书了？我等了好些日都没看见过你。”

可是景国公年轻的时候差同祖母定亲，甚至一生都未娶妻，活像是为了她祖母才这样一般，他把她当孙女儿疼……那她祖父不知得联想到什么。

景国公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面上的笑容慈祥，神矍铄：“程二姑娘。”

她掀开车窗上的帘往外看了一，见景国公正站在书坊前目送着程祈宁的车离开。

陈嬷嬷凝着脸摇了摇，上前：“国公爷倒是有心了，只是现在到了我家姑娘要回府的时候了，若是回去地晚了，许是老侯爷会担心。”

“小孩懒惰些，倒是无妨。”景国公笑眯眯得看着程祈宁，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那现在既然来了，不如与我到我的书坊去瞧瞧？上次见你拿了些戏折，我还特意让书坊里的人给添了些时兴的戏折同话本过去，瞧着都是些小姑娘家喜看的东西，去看看吧。”

程祈宁福了福：“祈宁见过景国公。”

陈嬷嬷叹了一气，对程祈宁说：“这景国公拿着姑娘，真像是对自己的孙女儿一样疼。”

他看着显然是长了许多的小姑娘，叹了一句：“老夫与程二姑娘许久未见了。”

知了自己祖母与景国公的往事，程祈宁见了景国公不再是纯粹的敬仰，只觉得有些别扭，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等到程祈宁上了车，陈嬷嬷跟着在车内随侍伺候着。

陈嬷嬷见自家姑娘懂这个理，心里倒是欣喜于她的机，了：“我说这话，便是为了提醒姑娘这个。”

程祈宁抿了抿：“暑时炎，祈宁懒惰了些，就只待在侯府，不曾门。”

若是没有景国公和她祖母的事情的话，知了自己一直敬仰的画圣对她友好，程祈宁自然是极其开心的。

程祈宁怏怏垂下睑，叹了气：“日后能躲着景国公的时候，我就会躲开的。”

“嬷嬷。”程祈宁低低得唤了一句，嗓音中带着几分郁闷，“我并不想让景国公将我看孙女儿，这样祖父许是会多想。”

程祈宁有些为难的看了跟在自己后的陈嬷嬷一。

二楼的雅间内，祝氏与袁氏

只是他那带着些许央求意味的目光又一次望向了程祈宁：“只是若是下次门来了，记得要到老夫的书坊去瞧瞧。“

母的那段过往之后，程祈宁便再也没有到刘执夙名下的那家书坊，也再也没有买过刘执夙的画，连家中她常常拿来欣赏临摹的景国公的画作，也都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