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不能说喜的，祝氏：“我又不喜画作……”

话还没说完脸颊忽然多了些凉意，祝氏伸手一摸，五指间就渗透开了黑的墨迹。

而祝氏看着话题被绕开，抿了抿，又添了一句：“今日婶婶在酒楼上看见了念念来着。”

毕竟刘执夙就是大楚王朝最有名的画师。

祝氏愤愤咬，走了去。

程祈宁正在苏老太太的促下准备研磨作画，听着祝氏的话，顿住了手中的动作，静待下文。

果然祝氏的下一句话让程祈宁立刻变了脸。

老侯爷下神很是不悦，对祝氏：“先去吧，她现在又不识得你。”

老侯爷面上的神情稍稍和缓了一。

一边看了一自己的祖父。

祝氏的话不是毫无作用，刘执夙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程颐自幼就在作画上展现了天赋，理说是件令人欣喜的好事，但是这件事却是老侯爷对苏老太太起了疑心的开端。

见祖父面上的表情冷凝着，消瘦的面庞上写满了不悦，程祈宁垂，挲了两下自己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夸奖实在是有些没没脑。

老侯爷忽然抬看着苏老太太和气的笑脸儿：“你既想要自己的画像，那让景国公刘执夙来给你画，可好？”

程祈宁忽然抿笑看着祝氏：“婶婶可喜刘执夙先生的画？”

“听说二姑娘最喜的是刘执夙先生的画作？”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这位婶婶是个不问世事的，天天只知往佛堂里钻，现在听她这语气，这是也要来找她的茬了？

若不是那时候在刘执夙京到各地采风的时候他趁虚而，

“不要不要。刘执夙是什么人？”苏老太太只盯着程祈宁看，“我就要萍姑的画，旁人的才不要。”

她好像找到祖父不喜她的原因了。

程祈宁微微一笑：“喜确是喜，最喜……还谈不上。”

祝氏只想着在老侯爷面前踩他的痛，让老侯爷更加厌恶二房，她答应婉才人要的事情才好，却没想到程祈宁突然这么反问了一句，倒有些措手不及。

程祈宁今日门的时候刚遇见了景国公刘执夙，心里正对这件事到膈应呢，听着祝氏这样说话，看向了祝氏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探究。

她常到方鹤居来陪着自己的祖母，这还是第一次见祝氏在除了请安之外的时候，过来方鹤居找她的祖母。

祝氏果然还有后话：“念念倒是个喜读书的，一得空就往书坊跑，我瞧着你在那书坊遇见景国公了，你这么喜他的画，没同他讨要讨要？”

老侯爷看着祝氏离开，又转看了苏老太太与程祈宁。

“谁是刘执夙？萍姑的画最好看。”苏老太太这时候忽然了话来，边笑边，“萍姑画我，快些画我。”

祝氏这次突然到方鹤居来也有些没没脑。

老侯爷心里其实是不信自己的夫人的。

而老侯爷在听到了祝氏的这句话之后，也是一滞。

苏老太太正拿着沾了墨的笔往祝氏的脸上甩墨滴：“话多，真烦。”

她之前倒是小瞧祝氏了，祝氏这句话一问，若是她祖父心里当真有芥，那不她是说喜还是不喜，都不对。

祝氏的笑容僵了僵：“婆婆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