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那个，你吃饭了没？”

“别别别！”闻人初连忙说了正事，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事，语气有说不的别扭，“那个，我只是想说……你别听我哥瞎说，你知的，他现在脑不清楚，说什么话都不能当真的！路轻舟，你别跟他生气，他、他迟早有一天会想起以前的事的……”

从全聚堂来时，路轻舟的手里拎了半只烤鸭。

路轻舟，关上门，他倚在墙上，片刻后听到了闻人初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你相信他会想起来？”

这让闻人谦吓了一，“阿初？你、你不是有事离开了吗？怎么又……”

闻人谦看着闻人初拉长的脸，忐忑地接过来，小小地喝着。他看的来闻人初现在很生气，生气的原因似乎也是他，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低着，碗里喝去的汤直到见了底也没尝个什么味来。

“……我不知。”

“嗯。”

“什么？”

第四章

“嗯。”

路轻舟把书一合，他知他晚上该吃什么了。

他晃悠晃悠回家，打算把剩下那些放冰箱，明天了再吃。

电话里一阵沉默，“你到家了吗？”

“我走了。”

不见其他人的闻人谦，到底去哪里了？

“哥，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吗！那是路轻舟！你媳妇！你就算把所有人都气得半死也要把人娶回来的媳妇！……你看当初追他他理你吗？是你死缠烂打！把人亲也亲了上也上了！现在你失忆了，一句全忘了就能把人往外面赶吗！哥，是你把路轻舟掰弯的，你要对他负责！……”

“哥！”他叫。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闻人谦了。”

闻人初了一气，闭了，着拳忍了又忍，“……张妈给你熬了骨汤，我去拿了给你带过来。”

闻人谦失忆了，要说路轻舟他不难过，那一定是假的。

失忆，真的会让人改变如此之大吗？

他背过把手里提的保温袋放在桌上，将里面的盒拿了来，掀开盖，一的香味瞬间就飘了来，他拿碗勺，盛了一碗，端给闻人谦。

“……我知

路轻舟从小就被养得极好，对外面吃饭时往往都很挑剔，偏偏他胃又小，吃了几便没什么兴趣了。全聚堂是难得合他胃的店，而他家的烤鸭又是他喜的，只是一整只，他实在吃不下。

“……路轻舟？”

路轻舟把那些蔬菜往边上挤了挤，放上了半只烤鸭。

应该不会坏。

“闻人初。”路轻舟喊他。

路轻舟有些不确定。

“医生说能喝，不油。”

倒了杯来后，闻人初打来了电话。

以前闻人谦在的时候，那就方便多了，只要是他吃不完的东西，扔给他就行。以后该买半只了，路轻舟想着，打开冰箱，橘的灯亮起，里面还有些瓜果蔬菜占着位置，那是闻人谦买来准备菜的，现在怕是没什么用了。

闻人初迈着僵的步伐来，看书的路轻舟看了他一，便收回了目光，不知为什么，那样平静的神，却让闻人初突然升起一怒火来。

闻人初正想着等他离开，好和闻人谦好好谈谈关于他的事，于是也不挽留，“我叫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