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路轻舟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弥漫的白雾顿时烟消云散，迅速回温的让他的脸颊微微发，手脚还有些发，但这并不妨碍他睁开，看见他优雅的母

他转避开，被对方住后脑勺。

去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冰冷黏稠起来。

“闻人初？”

“你人在哪里？”

他叹气，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自己早先想好的一段话，即使他知让路轻舟改变主意是一件多困难的事，“路轻舟，能让我哥回想起以前的事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你以为其他方法我没试过吗？失败了，路轻舟，我哥就像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他……”

……

好冷。

“对他来说，足够。”

“……”

只是在这白雾中，早已不再是车祸现场，而那个本该在车窗上奄奄一息的人，也早已脱离了那个场景的束缚，慢慢靠近他，将他拥在怀中。

“好好好！”

全的血都快冻住了。

“舟舟。”

“我试过了。”

闻人初不知该怎样反驳他，他沉默了半天，电话那的路轻舟也沉默了半天，他想起几个月前笑容灿烂自信的哥哥，与醒来后判若两人的闻人谦，他了鼻，放了语气再次开，“路轻舟，算我求你，帮帮我哥好不好？”

听到那电话里熟悉的声音，闻人初松了气，他实在太担心了，担心路轻舟从此就消失了，他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他电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如此抱怨的自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便语气糟糕地问了一句。

“没试过你怎么知？”闻人初激动起来，“我哥那么喜你，只要天天看着你，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会想起来的！路轻舟，我哥那么你，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闻人初将自己打算把闻人谦送到他边和他一起生活的想法说给了他听，然后不意外地听到对方平静的语气冷了下来。

好冷。

果然如此。

他抬起，与那双睛对视，他想喊他的名字，但那几个字却卡在咙怎么也叫不来。

路轻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吻了他，闻人初。”

在闻人谦后看他一步步下了楼，那个背影依然大，但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熟悉，他站在，黑白分明的睛里讳莫如。

路轻舟的目光恍惚了下。

闻人初惊喜地不知说什么，连说了三个好之后连忙挂了电话叫他好好考虑。路轻舟躺在床上，翻了个，膝盖慢慢弯曲，他弯腰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弯成了虾米的形状。闭上，又是熟悉的白雾。

“K市。”

“我拒绝。”

他缓缓呼一气，只觉得全的温度都在对方贴上来的一瞬间被收殆尽，他忍不住将蜷缩起来。对方并没有松开，依旧固执地搂着他，用冰冷的嘴亲吻他的额。

“别挣扎了，闻人初，没用的。”

他仰起看天板上的吊灯，灯光刺，叫他的视线内一瞬间被白充斥，他眨了眨涩的，底有雾袭来。

闻人初简直气急，“一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

没有温度的两片嘴碰他的肤，那冰冷便迅速从额的那一传遍了全。

“我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