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舟的家很快就到了。

路重帆冷笑一声，上了车。

路上没有人说话，车内的气氛怪异得过了。

路重帆眯了眯，“对哥哥要说实话。”

路轻舟平静地回答，“闻人谦。”

“你相信我？”路轻舟有些惊讶。

路轻舟坐闻人初的车里时，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他看了看驾驶座上，用手指不耐地敲着方向盘的闻人初，与后座上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的闻人谦，然后收回目光，说，“走吧。”

“办得到吗？”

路重帆心里莫名地松了气，然后又被更一层的东西勾起了心里的担心，“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

他见过的闻人谦与今天见的这位确实判若两人，但他就算脑大如狗也绝对想不到，闻人谦还是那个闻人谦，只不过这只是外表上的。

“……”动作一顿的闻人初纠结了一秒，然后就像个司机一样默默地换了方向，朝离路轻舟家最近的超市开去。

路轻舟更不关心这些，他只自己看着窗外，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到了超市门，等闻人初停好车，他自己一个人去了，没过多久他就提着个塑料来了，钻车，里面依旧一言不发。

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去摸他的额。

路轻舟立即后退了几步，“再见。”

“确实是实话。”

闻人初还是跟了上去，倚在门框上看着路轻舟在厨房里将他刚才泡了一半的茶全倒池中，打开龙冲了会儿，然后把茶洗洗净放了碗柜。收拾好了这一切，他又去拿刚买的，一瓶一瓶放冰箱。

“你是我弟弟，我不相信你还相信谁？正经的，你打算什么？”

修理净，末了他才直视离他一米开外的路轻舟，问，“路轻舟，我问你，他是谁？”

车缓缓地动了。

“这又不是悬疑恐怖剧。”

“我以为是玄幻剧呢。”路重帆拉开车门，忽然想起些什么，他回过看向路轻舟，“所以之前那几天你总是睡不醒，是不是因为他？”

“去超市。”路轻舟开。

闻人初重重地了下拳，忽然就有了一面对班主任告发自家小孩如何不听话时的心情，他复杂地继续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对我哥觉怎么样？”

地下车库里寂静无声，不知哪个方向的脚步声传来，发淡淡的回音。的灯光明明灭灭，在路重帆的脸上闪过苍白的光。在路轻舟用一事不关己的语气和他讲述了闻人谦的灵魂这件事后，路重帆只觉得，他这二十几年来的认知忽然之间喂了狗。

“不试一下怎么知。”

路轻舟也没回，“你哥。”

“……”

路轻舟反问，“你觉得呢？

路重帆被无情的弟弟气笑了，他无奈地摊手，“好吧，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外面的闻人谦坐在沙发上，僵得像是一团被忽略的空气。

“帮他夺回。”

路轻舟。

“你哥和你说了什么？”

然后被路轻舟一掌拍开。

路重帆沉默了下，“我正在思考该如何把你制带回家。”

闻人初到底还是没忍住，开问了路轻舟。

在路重帆皱眉时，路轻舟继续说，“只不过里面换了个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