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被路轻舟嫌弃的面包片，从桌的这一边一路推到对面，陶瓷与木质桌面相互发了不大不小的声音，虽然并不刺耳，但依旧让人不适。顾淮坐在凳上，拿起一片嘴里，地嚼着，解决了两片，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他忙跑去厨房接了一杯。

“等到了那天你问她？”

“随你。”冷漠而不合的回答。

“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

路轻舟抬起。

“那就笑吧，我听说有个词叫作笑哭。”

路轻舟翻过一张纸，淡淡地看了着沮丧的顾淮一，补充，“我说的不去是指不去生日宴会，当然，陪你买礼这事我也不想。”

顾淮委屈地皱起脸不说话了。

顾淮继续问，“那你、你给闻人谦买过什么？我参考下……”

“不行不行！我不敢……我怕我一踏家门就忍不住哭来……”

“……在别人生日的时候哭来，不、不大好吧……”

“难、难你要我一个人去吗……”

“我不去。”

路轻舟疑惑地问他，“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回来的时候路轻舟已经动笔了。颠倒的视角让他看得并不清楚，只觉得那字好看的很。他看了一会儿，犹豫着再次开。

“……”

“路轻舟，你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差事啊！”闻人初咬牙切齿。

顾淮看起来非常震惊，“可、可是，你当初不是答应了……吗？”说最后，他忽然回想起来，顾司礼将邀请函递给他们的时候，是他欣鼓舞地表示一定会去，而路轻舟似乎没有任何回应……顾淮回过神来，看着路轻舟简直哭无泪。

“你可以不去。”

这天简直没法聊！

顾淮心动了，他坐在凳上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拿手机给闻人初打了个电话，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后，不安地在对方制造的沉默中静静等待着，扑通扑通的心声慢慢加快了节奏，闻人初最终还是答应，然后叫他把手机给路轻舟。

“怎、怎么了？”顾淮被盯得发麻。

“轻舟，你、你什么时候能写完？”

顾淮兴得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奖，脸上了傻笑，他乐颠颠地把手机举到路轻舟前，看着他接过去，语气平静地问了句，“什么事？”

“你可以叫上闻人初。”

“……啊？”

闻人初怒气冲冲地断了电话，嘟嘟嘟的忙音传来，路轻舟毫不在意地把手机还给顾淮，顾淮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把剩下的切片面包全吃下去了后，哼着歌去厨房洗盘了。洗完盘走来，他又红着脸问，“你说，我给买什么礼……”

闻人初在那喝了一压了压那团只要一和路轻舟说话就会忍不住冒来的怒火，行转换了话题，“你们怎么接近的顾家大小？而且还到了人家生日宴会的邀请函？”

“……”

“两个小时。”

顾淮欣喜地笑，“那、那我等你……”

“那就哭来吧。”

净净的标准A4纸摆在前，拿起一只笔也不抬，“你要帮我写吗？”

“说的轻松！我能不去嘛！万一顾淮在那全是上社会的人面前了什么蠢事怎么办？那丢的可都是我哥的面，我必须得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