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别撕了，这张是真的！疼！”

“人嘛，总是贪婪不知足的。”君无衣收扇一哂，蹲下来，伸手便去扯青远脸上的面。

君无衣见到这张脸，眉一皱，还没待对方伸手来捂脸，便又扇沿一勾，从对方面上撕下了另一张薄如蝉翼的面。

“嘿嘿，老和尚我早年跟人结下过不少梁，只能靠着这手本事金蝉脱壳，安然度日罢了。不过你问这个什么？你长得那么好看，指着自己一张脸便够用了。”不羁和尚笑嘻嘻地看着他。

“哎呀呀，所谓佛家家嘛，不过只是给众生一个信仰寄托，说到底还是劝人向善的宗旨。只要心中有，皆是，心中有佛，皆是佛。”

这一次，竟是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模样，若不是他知此人的份与本事，几乎就要以为面前已然换了一个人了。

君无衣见他如此科打诨，也不再多问，只转向了无相那二人的尸前，伸手扒下了他们上的衣，再将二人弃尸于山林。

君无衣寒着脸瞥了一那粉似婴孩的肌肤，只见对方冲着他呵呵一笑，神情之中满满少女的憨，激得他浑一抖，放弃了探究的心情。

“你嘛？！”不羁和尚猝不及防被他扯得一痛，继而撕拉一声，脸上便被扯开了一。

“哈哈哈哈，原来他们这么传我的。好好好，老和尚我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你小有几分小聪明。”

“那大师觉得，这世上当真众生皆可普渡？罪恶滔天之人也可回是

“早年传闻，千叶寺中有一奇僧，不从其法，不修其，却是武功奇，闲事，尤是最一个吃字，因为行为羁而被世人称作不羁和尚。自玉洛成叛千叶寺后，这个和尚便一同失去了下落，有人猜测，他也跟着玉洛成堕了。却不料，和尚未成，却了，还混到了这泰山上。”

“咦？你认得我？”青远闻言睁开了一只，瞧了瞧晃着扇的君无衣。

了那微凉的，忽地哆嗦了一下，连连摇，继而抓住上的发髻用力一扯，竟是将那一白的冠发尽数扯了下来。

君无衣越瞧越是惊奇，竟是一连从对方脸上撕下了七八张面，张张天差地别，男女老少皆有，越是揭下去，却是难以置信，以至于折腾了半响，还是未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倒把自己累得半死。

“你在太平观躲了这么些年，这会儿转的倒还真快。”君无衣嘲讽他。

“啧啧啧，人都死了，不用这么狠吧。”和尚瞥了君无衣俊无双的面容，心中一颤，遥遥对着那两尸念了句佛号。

“在下还听闻，大师通百家之法，最拿手的却是一袭神化的易容之术，因此又被称作千面佛，不知可有此事？”

“信你才有鬼，你究竟带了多少张面在脸上？”君无衣收起手来，问他。

“这个嘛，吃饭的本事，天机不可。”

手中折扇一抖，走上前去，“不羁和尚，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面被拉开，很快，一张鼻目，略带有几分胡人血统的怪异脸庞呈现而。

君无衣桃一眯，只见他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将手中发髻一丢，大喇喇地躺在路边打起了盹儿，心中猜测便算是落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