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卫襄却又忽然靠近她，伸双臂将她摁怀中。

江苒本不要鸣叶服侍，但卫襄不同意，鸣叶自己也不愿意。鸣鸾鸣蛩年纪都小，事不周全，实在不能叫人放心。

鸣叶大着胆拦在江苒前面，厉声喝：“你们是什么人，如此无礼？竟敢擅闯姑娘闺房！”

外面传来鸣蛩的惊叫声，显然被搜人的婆发现了。

一片落叶打着卷圈飞窗中，落到内室光的磨青砖地上。

江苒瞳孔骤缩，为首一人面白无须，面貌柔，赫然是一个寺人，后跟着六七个膀大腰圆，面貌凶恶的婆。

卫襄也真是辣手，带来四个丫鬟，这才几天，就剩一个完好的了。

婆们脚步一顿，有些迟疑。

江苒抿，退后一步，抓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用力一砸。茶壶四分五裂，江苒拿起最大的一块碎瓷，锋利的断对准众人。

江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带得说了多么幼稚的话，心下懊恼，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卫公，”她的声音也在发颤，可语气却定无比，“我要回家，望公莫要言而。”

那几人留了两个婆往旁边的屋搜人，其余几人径直向她正房而来，气势汹汹地掀帘而。

*

卫襄已俯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问：“苒苒，你真的不考虑留在我边吗？”

她游目四顾，寻找合用的东西，跛着脚挪到桌边。

卫襄笑意敛去，忽然放开她，两个拳握起。他如波旖旎的眸中泛起一片冷光：“既如此，如你所愿。”

“姑娘？”寺人冷笑，声音尖利刺耳，“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丫，竟然敢冒充魏国公府的小，给我拿下！”

忽然，院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走来五六个陌生人。

寺人冷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娘，你们顾忌什么？”他的手一扬，江苒手腕一痛，瓷片坠地，却见打中她手腕的是一枚

江苒大惊，拼命挣扎着。这一次，少年的双臂却如钢铁般牢固，撼之难动。

鸣叶弯腰捡起落叶，对趴着窗台看向外面的江苒：“姑娘，外面凉，我把窗关上吧。”她左手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像个绑得结实的大粽，显然受伤不轻。

江苒摇了摇，拒绝了鸣叶关窗的建议。卫襄昨夜歇在外间，天不亮就让鸣鸾帮他好伪装，赶着开城门的时间发了。自他走后，她再睡不着，心惊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何况，是卫褒要杀她，她齐郡王府，本无可逃。

温的气息拂过的耳垂，她几乎能受到他柔的和低沉声音带来的震动，忍不住轻轻发起抖来。

“鸣叶。”她脸蓦地苍白如纸，细白的手指抓窗台。这些人看着就来者不善。

“卫十一，你放开我！”她厉内荏地喊。

晨曦初现，朝半，秋的寒意中，窗外的梧桐叶片片飘落。

鸣鸾去了大厨房提早膳，鸣蛩在耳房帮她煎药。她膝盖受伤，行动不便，边又只剩一个手受伤的鸣叶，本不用。

婆们应诺一声，如饿虎扑向江苒而来。鸣叶一声尖叫，拼命扑打，早被两个婆一个搂腰，一个剪手，顿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