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将人送过来，一声多余的代都没有，只让祝妈妈带话给她，叫她看着使，她实在有些没底。

娄太夫人：“十一殿下对这丫倒真是着得很。他长这么大，你我何曾见他对人这么周到过？”

祝妈妈：“可这姑娘毕竟……”她顿住了，知后面的话不好宣诸于。

既然如此，她不是哑这件事暂时就不适合暴在骆秋娘面前了。怎么用这个人，她是得好好想想。

祝妈妈：“里面的金锞也是内造的。”她顿了顿，又，“刚刚守院门的婆来报，殿下悄悄送来的那人是个武师。”

谨堂中，祝妈妈恭恭敬敬地将得自鸣叶的荷包递上。

江苒：“她还有个弟弟？”

江苒心中叹了一气，事到如今

看了一会儿，见鸣蛩行事颇有章法，江苒也就丢开手。闲来无事，她索翻棋盘，寻棋谱，自己打谱消磨时光。

下午要去给娄太夫人请安，并在太夫人那里用晚饭。严格来说，这是“郭六小”在郭家人面前第一次正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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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沉片刻：“我边有你们三个，也没多少事，那就暂时安排她看院中那几个使婆吧。门的时候再让她跟着。”

鸣叶问她：“姑娘，那你看，安排秋娘什么好？”

鸣叶：“是，今年还不足八岁。听她言辞，十分疼这个弟弟。”

鸣叶应下不提。

江苒回了正房，鸣叶告诉她：“我问了秋娘，她是个寡妇，丈夫好几年前就过世了，也没留下个孩。夫家说她克夫，容不下她，娘家父亲又已经过世，弟弟还小，撑不住门，还要靠她。她没办法，也不想再嫁人，只好自己来讨生活。这武艺是她从小练的，她父亲曾是京郊有名的武师。”

但她昨日已经在娄太夫人跟前了面，此时再告病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江苒有些犹豫，她还没好在郭家人面前面的准备，何况，见过她这个假郭六小的人越多，她以后再要脱似乎越麻烦。

江苒有些痛，鸣叶劝她：“姑娘现在就是郭六小，郭六小就是姑娘，既在郭府，就不可能不在郭家人面前面。”

江苒问：“那你看她对我的事知多少？”

江苒自去东厢房看着鸣蛩带着两个婆整理从落霞山带回来的书籍。卫襄知她看书，将落霞山她书房里的书都给搬过来了。

不一会儿，鸣叶走来，对她使了个。

这样的人。当下吩咐鸣叶好好安置她，顺便摸一下她的底。

娄太夫人接过，只看了一，不由叹了气：“果然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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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叶依言而去。

“那……那边那个？”祝妈妈小心翼翼地问。

鸣叶答：“婢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应该不知姑娘的真实份。其它的知多少，婢也不知。”

鸣叶：“主上既然送她到姑娘边，定是有把握她不会有问题，姑娘的事，主上必然对她有过代。”

娄太夫人沉默片刻，保养得宜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抚上腕上的沉香木佛珠，漠然：“置了吧。”

娄太夫人淡淡：“这话不必再提，事已至此，她便是郭六，国公爷的嫡女，我的孙女。”

江苒若有所思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