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微微惊讶，不由看了叶氏一。她没想到叶氏竟然会忽然帮她说话。徐兰芷能斥责鸣叶鸣鸾，却不能说叶氏什么，闻言，虽然面不豫，倒也没说什么。

气氛一时陷凝滞。众人目光落在庆安大长公主上，只等她开判定郭柳所说真假，庆安大长公主却迟迟没有开。

庆安大长公主看了孙媳妇一，没有作声。郭柳六岁时为什么会“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因。

庆安大长公主后，叶氏笑：“徐姑娘怎么知是借？我家表小幼时大病一场，凶险万分的事许多人都知。”

那么，她该怎么才对？

庆安大长公主怔住：郭柳小时候有一次去公主府，自己送了她一支晶发簪，郭柳喜极了，一直拿在手上把玩，却不小心摔坏了，当时就急得大哭起来。后来还是儿媳让孙女把自己得的一支拿来，才总算安抚住了这个小祖宗。

庆安大长公主抬起手，止住她接

除非，还是因为当年的那桩往事。

但郭家又不是没有其他女儿了，找人冒充郭柳着实风险大于收益。郭家行事素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徐兰芷忍不住：“公主……”

庆安大长公主不禁又看了一江苒和郭柳，两个姑娘站在那里，一个举止从容，不卑不亢；另一个目期盼地看着她，神态畏缩，楚楚可怜，怎么看都不像国公府的小。

金簪掉落青石砖的地面，发清脆的声响。郭柳又蹲地捡起，慌张地看着金簪，哭泣的模样。

鸣叶恭敬地开：“姑娘六岁时大病一场，非但不能再说话，很多小时候的事也不记得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国公府的这个是假的，徐九带来的才是真的，那么，国公府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呢？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完全没理由啊。

这件事她当时就遮盖了，旁人都不知，这姑娘又是从哪里得知的？难徐九说的竟是真的？

是她，不会错。

庆安大长公主的神渐渐沉下去，望向怯生生站在对面的郭柳。她怎么没发现，这个女孩长得没有一像自己的女儿，却像足了那个被她活活杖毙的，已经面目模糊的男。

她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第一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江苒，开问：“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这个女孩虽然上留着她的血，这张脸却是昔日那桩耻辱的见证。郭家实在心慈手，竟容她活到了现在。

庆安大长公主默然，郭柳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顽要为她泡茶，结果丫鬟婆没看好她，她人小力弱，把整个茶壶都打翻了，手上红了一大片，哭得伤心极了。她发落了不少下人，哄了好久才哄好。

这些小事她都快记不清了，别人更没有多少人会知。

郭柳焦急之声，咿咿呀呀地比划了一番，见没人明白，一着急，从上下一支金钗，往地上一掷。

可偏偏是那个看上去不像的知儿时的那些细节。

徐兰芷冷哼一声：“这借找得也太不明了吧。”

原本她听到魏国公府再度和皇家联姻的消息还奇怪，明知昔日那桩丑事，郭家怎么不推了这桩亲事，原来竟是如此。

她能记得才有鬼。江苒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