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莫伤心。”他仿佛安小儿般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而，“这一次，俞氏还真没打算对付你，只不过江蓉瞒着她把事情下了，她不得不帮着善后罢了。”

江苒却避开他的手。

卫襄有些踌躇，一时没有说话。

俞氏是个聪明人，知江苒加皇家，已到了她们无法企及的度，不会再挡女儿的路，甚至还能给女儿带来无限好。她早就放弃了从前的念，只一心想着和江苒修好关系，却被江蓉的愚蠢莽撞彻底破坏了。

卫襄淡淡：“二小突发恶疾，现在正在慈月庵休养，你二婶心疼女儿，也自愿去庵中居住，照顾女儿。”

“二婶？”江苒脸一变，“关二婶什么事？”

卫襄淡淡：“自然是因为你挡了她女儿的路。”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原谅。

见她大受打击的模样，卫襄心怜意大起，忍不住想揽她怀。

江蓉声声说恨她的情景还宛在前，她的好妹妹甚至不惜勾结外人，掳她而走的事，是存心要毁了自己。她曾经真心疼过的妹妹啊。

卫襄：“苒苒，你没有想过吗，你是岳父的亲生女儿，又这样好，只要你在一日，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会先给你，之后才能到江蓉。”

江苒怔住：“我挡了蓉蓉的路？”

她一直以为，俞氏待她即使比不上待江蓉，但这么多年相下来，两人之间总还有几分情的。原来，这情只是她单方面的以为吗，只是俞氏伪装来的假象？

卫襄挥了挥手：“若无它事，你便先退下吧。”

江苒本没法骗过自己，告诉自己俞氏无辜。

江苒退了一步：“十一，你让我冷静一下。”在他怀里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她喃喃而，“二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苒意识到什么，脸渐渐发白。她只是不愿以恶意揣测家人，却并不表示她不明白这些事。

卫襄摇：“这话女孩儿还是不听为妙。”

江苒却是心里一咯噔，这一次？

卫襄见她脸上血全无，心一痛，再不顾江苒的反对，将她如孩童般抱怀中而坐。

可是，江蓉只是一个闺阁女儿，再能也有限，若没有俞氏这个当家主母的暗中支持，她怎么敢这样的事？

卫襄不兴了：“苒苒，过来。”

“二婶也参与了？”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自幼丧母，很多时候都是俞氏代替了母亲的作用，俞氏也一向对她亲昵慈，她对俞氏是真真有孺慕之情的。

江苒见他一副讳莫如的模样，心中更好奇了，却也知此时他不会答她，转而开问他自己最为关心之事：“我一直没有问你，江家现在是什么状况？江蓉她……”也不知十一当初有没有发现江蓉对她的事。

轻轻说了一句。计桐顿时面现愕然，忍不住也看了屏风方向：原来如此，难怪王爷要悄悄说，这实在是……

江苒掩面：“可我和父亲从未亏待过蓉蓉，若不是父亲，蓉蓉也不会有后来的好日。”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和父亲为江蓉母女的再多，她们还是觉得不够。

计桐满脸古怪之地退下了。

她抬

等到计桐的影消失，江苒从屏风后转来，好奇地看向卫襄：“你到底说了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