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渔皱了皱眉，没接话。

他倒是成功激怒了温若若的姑姑，矮胖女人一把拉起温若若，愤怒地对导演说：“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计较？那个柏什么表现得太凶，让她收敛不行，为什么一直挑我们若若的病？就算你们是央视的剧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拍就不拍

每次柏樱的情绪开始爆发的时候，温若若就会ng。她一开始是念词有些结，后来脆忘词。

看起来像是她经纪人的矮胖女人一脸心疼，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连声哄：“不拍了不拍了，别哭别哭，姑姑回家给你好吃的。”

柏樱表现得太好了，她完完全全投到武则天大冷酷的威势之中，也不乏藏的温情。可是温若若无法会到柔的那些，她只受到来自对方的大压迫力。

钟若渔贴了贴她的额，确定她没有发烧，没再多问，让她靠着自己肩膀睡一会儿，结果被小胖妞无情地嫌弃肩膀太了。钟若渔恼火地将她揽过来，是在自己肩膀上，命令：“行了，睡！”

“行了，温若若，哭什么！面对柏樱你都是这个样，要是让你和白老师对戏，你是不是站都站不起来？你已经十五了，还当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孩？看看那边陆以霜，她比你小两岁，人家能表现好，为什么你不能？”

反复重拍了几次，看时间临近中午，吴导演面有些焦急。

陆以霜不明所以，开跟她打招呼，温若若好像想通了什么，很快振作起来，情地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化妆间换戏服。

这歌声……真像一个人。

“前几次试镜的话，她看起来还开心的，也没问过我表现怎么样。”宁瓷也不太理解陆以霜的变化，“难是因为你在，所以患得患失？”

因为单曲准备完毕，搜纪接下来的两集已经好，鱼先生总算闲下来，理所当然地一路随行。

陆以霜看着她的样，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同受。她想过去安劝导一下温若若，却忽然听到吴导演一声爆喝：

***

陆以霜无辜躺枪，她想：真的没有可比啊导演。

钟鸣鹿兴奋地答：“哈哈，爷爷你也喜这歌？真看不来啊，唱它的是胖鱼！”

周五晚上，陆以霜前往拍摄盛唐的影视城，这次除了宁瓷照例跟着，钟若渔也陪着来了。

两个多小时后，陆以霜在这个场地的戏份结束。接下来是温若若的，柏樱跟她搭戏。这是一场故地重游的戏份，是年幼的太平公主和壮年武则天的对戏，对话并不长，期间武则天会对女儿一些天真想法行言辞严厉的教导和指正。

老人面明显一怔：“鱼？”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什么，：“若渔是不是很久没回来过了？”

钟若渔快速回答说：“真。”

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无奈的表情。

吴导演虽然面冷，但是对孩还是很有怜惜之情的，他说这话想用激将法，却没想到自己本不擅长跟孩对话，完全没起到激将的作用——温若若一听他这样说，哭得更狠了。

受到自己好像在拖剧组的后退，温若若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她总觉得好像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笑话她，埋怨她。第十四次ng的时候，吴导演无法忍耐地发一声叹息，这声叹气像是到了某个钮，温若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陆以霜的戏份行得速度不慢，几乎不怎么ng，她每拍完一条都要跑到钟若渔面前，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我表现得怎么样？”

谁也不能否认，温若若是个可的女孩。她小小年纪开始踏娱乐圈演戏，一直顺风顺，家里人一直捧着着，经纪人都是最她的亲姑姑，上多少有气。平时看来这并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可是当所有人都在等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个缺就被无限放大了。

陆以霜似乎有心事，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我不要拍了！我不拍了！我本拍不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声噎着用袖泪，脸上的妆都了，“姑姑！我不想拍了！”

钟若渔并不迟钝，察觉她情绪不太对劲，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问题。场记板一打，“a”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看着陆以霜回到镜下继续对戏，转小声问一旁的宁瓷：“她拍戏一直是这样？”

陆以霜听了咬咬，却没有表现被夸奖的开心。

老人听了很久，才将耳机取下来，递回给钟鸣鹿，他好像在走神，缓缓开：“这歌是谁唱的？”

宁瓷在前面副驾驶坐着，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地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孙女跑走的背影，老人转过，对一旁的警卫员：“小刘，你去找一下那个胖鱼所有唱过的歌，还有她所有的资料，三之前送到我书房。”

这场戏拍得很不顺利。

一听到这个名字，钟鸣鹿脸瞬间拉了下来，她敷衍地说了一句“不知”，转又小跑上了楼。

到达片场后，陆以霜一下车就看到了温若若，对方一看到她，表情还有莫名的哀怨。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拿过另一只耳机，认真听了起来。她简直目瞪呆。

一切准备完毕后，两个人便不再说话，各自拿着剧本开始认真看，为开拍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