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顾韬像往常一样，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去参加校篮球队训练。途经学校综合楼时，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人来，顾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鲜红霎时染满了地面，同时也映红了他的眸。

他时常半夜惊醒，神开始有些恍惚，整个人也迅速消瘦下来。

范晓雪一边喝着茶，一边小声嘀咕：“也不用一打死一船

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回想起这件事还是让顾韬心有余悸。一时间什么都没了，索放下刀叉，透过酒店大的落地窗，看着车龙的城市，只觉得众生渺小得如微尘一般。

最后一次见到白静怡母亲时，对方披散发，被几个保安一路往外拖拉，像个泼妇对着顾韬大声哭骂：“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儿的，你是杀人凶手，我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小小年纪耍起招来都够拍一斗剧了，所以女人狠毒起来是不分年龄的。”

顾韬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嘲讽的笑容：“最让我吃惊的是，找人在校门堵她的人居然是我们年级的级。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位级每次见到我，就一副滴滴弱不禁风的样。”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顾韬经常会梦到血泊中、面目全非的白静怡，以及最后白母那双充满仇恨的睛。

这可把黄欣吓得够呛，拼着工作不要，请了大半年的假，到带着顾韬看心理医生。

但另一位当事人白静怡可就惨了，不仅被全班女生孤立，甚至在一次晚自习放学后，被一群校外的不良少女堵在校门殴打，幸好被学校保安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

白静怡的父母中年丧女，悲愤无法宣，于是将矛指向了顾韬，三番两次跑到学校来闹。

顾韬目睹了白静怡自杀时的惨烈景象，原本就受了不小的刺激，白静怡母亲这么一闹更是加剧了顾韬的神负担。

范晓雪一脸震惊，她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多隐情：“她们那时候才一吧，能有多大？才十五六岁怎么会这么……”范晓雪简直不知怎么形容这些女生的行为。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过多久，有关白静怡的谣言却越发离谱，有说她是绿茶婊，有说她被包养的、堕胎的……什么七八糟都有。

白静怡经受不住学校的言蜚语，楼自杀了。

放在心上。学校里关于他的谣言实在太多了，不到两学期他至少已经换了5位“女友”了。

事后白静怡的父母还报了警，警察来学校调查，顾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在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里，当着警察、老师、白静怡父母的面把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顾韬顿了顿，继续说：“你猜怎么着？最早编造谣言的人居然是白静怡最要好的闺。哼！还真是塑料妹。而煽动班上女生孤立她的人，是他们班的班长，就是那个绰号“小灭绝师太”、专抓同学早恋给老师打小报告的那位。”

“没事。”顾韬将思绪从回忆中离来，转过看着范晓雪说：“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当年那件事让我对异没了兴趣，还是我天生就是这样。”

“白静怡死后我暗地里托人查过那些传谣的人……”

范晓雪看着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的顾韬，顿时心生不安：“韬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