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翰追问得,温沁又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被
话半天,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发烧、寝室没人的情况告诉给了他。方锐翰听了以后,很是担心,“你病成这个样
,要不我来看看你吧。”
他轻声对自己说,哭是因为发烧太难受了,而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他一个劲地推脱,说自己没有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可方锐翰却持要来。温沁想,也许学长是担心他被寝室的室友孤立,而自己现在又生了病,怕他心里难过吧。
“你声音听起来鼻音好重,”方锐翰皱了皱眉,“你怎么了?冒了吗?”
但方锐翰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温沁?你怎么了?”
温沁喝过药和粥以后困意就直往上浮。方锐翰本来想扶着他去冲个
澡,被温沁红着脸一
拒绝。温沁最后迷迷糊糊地蜷缩在被
里睡熟了。却没想到再次睁开
时,方锐翰还站在他的床边,正用手机查找着什么东西。温沁安静地凝视着学长的侧脸,却偶然看到方锐翰的手机屏幕,上面似乎写着诸如“怎样退烧”、“降温的土方法”的信息。而另一旁他的书桌上,是一袋新买的日常可能会用到的各式药。
最后方锐翰还是带着一碗粥和一袋
香
来温沁的寝室看了他。寝室空空的,温沁孤零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把他吓坏了。方锐翰想找
温计,却在空
的寝室里翻找半天也没发现一个医疗箱。他叹了
气责备温沁太
心大意,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寝室找来了
温计,帮温沁一量,三十九度。一边还泡上了退烧药,喂温沁小
地喝下。
“打、打针?”温沁愣了愣,他下意识抬看了一
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晚上十二
了,方锐翰在这里守了他这么久吗?“学长,不用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把心里的孤独无限地放大,而同时,别人施予的意也会在此刻化成一簇
烈的火光,让内心的寂寞和委屈变得不堪一击。
温沁动得又哭了鼻
,方锐翰哭笑不得地温声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要懂得照顾好自己。知
吗?”
清了清沙哑的嗓音:“……喂,您好。”
“没有……”
“温沁吗?”是一个熟悉又光的声音,“我家里寄了
特产香
过来,分你一
吧?
煮开就能吃了,味
还不错。”
温沁了
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自然:“嗯,不用了……谢谢学长。”
学长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啊。
啊,是学长。
方锐翰的话让温沁更是张了,温沁没有
好被关注的心理准备,更害怕面对别人的关心。他几乎是本能地推辞学长的好意:“不用了,谢谢学长,可是太麻烦了……”
“唔,你醒了。我刚去吃了个晚饭,就顺便给你买了一袋药回来。寝室里储备一些日常药还是
好的。”方锐翰收起了手机,脸上的表情很是担忧,“最近病毒
严重的,你可能是传染上了。晚上你的烧一直没退,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打个针吧。”
温沁的眶有些
,他刚想艰难地张开
,让学长早
回去休息。而方锐翰就在这时转过了
,正好撞见温沁睁开的双
。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温沁一开始没有听清铃声,直到手机响起了第二遍,他才眯着睛伸手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