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主治医生都不清病情，准备下达病危通知书了。

叶灏解释：“我真的就是随问问，毕竟国外的条件肯定比国内好一，而且你又有这个条件，去看看也是好的。”

“容容，志愿填好了吗？”

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叶灏却不得不接受。他哥已经开始布置后续的事情，丧亲虽然痛苦，但如果不将后事准备好，活着的人以后会更痛苦。

叶灏宽：“没什么大事，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林容正巧不知该怎么接话，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是叶灏的电话。

叶灏：“没事儿，不去就不去。你就照自己的想法填志愿，哥再其他的安排。”

刚刚没多久叶灏还打电话过来说应该上就能回来了，怎么现在又打电话过来了？

“你……”叶灏顿了顿，轻轻叹了气：“我是说，你愿意去国外读书吗？”

林容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容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他和第二名说他要去大。

林容捂着手机走到旁边角落里，轻声：“还没呢，还在等。”

他昨天的确一晚上没睡，老爷在急救室里，病情反反复复。今早上五多的时候医生说情况稳定，应该没问题了。可就过了那么两个多小时，老爷又昏迷过去，差没抢救过来。

不过年级第二心态不错，调整了一下微妙的心情，还主动过来和林容打招呼，问他准备报考哪个学校。

林容闷声：“……我不去。”

叶灏的声音从电话那传过来，带着说不清的疲惫，他一晚上没睡。

林容的选择很多，还有几个国外的名校打电话过来愿意让他公费国读书。不过林容没在意，而且他早就说好了要和叶灏读一个近一的学校。

他哥让他国，叶灏却放不下林容，想让他先国。但林容不愿意，叶灏只能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

“叶灏？”

国内最好的大学就是大和b大，大偏重工科，学术氛围重，没有那些搞七捻三的人际关机。而且林容理科成绩更好，所以叶灏跟他说过让他去大。更重要的是，大离叶灏要去的那个军校更近一，坐公车只有几站路。

林容咬着下，追问：“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还在纠结是再劝劝林容，还是直接实话说的时候，林容突然

下学期开始，他就没能考过年级第一。而且和林容差了不是一分两分的问题，而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沟渠，这让他的无力，也让他无奈的背上了万年老二的称号。

说这话的时候，林容低着看着地面，看到一只蚂蚁搬运着一块比他大了两倍的饼屑，正吭哧吭哧的往墙隙里爬。明明爬的那么艰难，却又这么持。

叶灏被林容呛了一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叶灏等了很久没有回应，急：“容容，你在听吗？”

其实他的成绩绰绰有余，但选择的专业很门，就怕来意外情况。

第二名说他第一志愿也是大，就是不知能不能录取。

叶灏安抚：“你别哭啊，我就是随问问，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肯定是事了……

林容压没想到叶灏会说这个，一时愣住了没有回答。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