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星君，”我嘴开合吐几个字，胳膊使着力气了来。旁有什么响动，一声尖叫继而“扑通”一声，我猛地回，摇倾仙手里攥着斗宿枪，仰面栽了瑶池里。

我屏住了气息。下我几乎可以晓得，摇倾确然是没心没肺了。但我又更笃定几分，她想与我说的定然不是她表述的那样。

我嘴角了，虚虚：“以讹传讹罢了。”

“你先把那悲恸放一放罢。下你回来了，那司史位却已替了。是因何事我有些不清楚，但怕是与你这刚烈脱不了系。”尘悬嘴角收了收，略带些同情地瞧我。

成德星君立时闪到了我旁，但我不是很愿意去看他的脸，因此埋去捞摇倾的胳膊。

回来，就闻得摇倾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

成德星君闻声，转望了过来，接着脚步顿住了。

周遭静谧，不时传来摇倾的泣声，中途还夹杂着数个响亮的嚏。

“掉下城墙死非我意愿，莫不是天帝觉着我是有意不愿历练？”我惊异，“我尘世，这命格由不得我主罢。便

隔着一段距离，我其实瞧不清他看我的神情绪是如何，但不会瞧错的是那神扫过摇倾，便落在了我上，没再移开。

“可不是么，我在天上瞧得真切了。”尘悬语气又带了些风凉，“活得无甚名声，死得倒是轰动。一朝上下皆说，少史见万卷书籍被焚，赤之心苦劝皇帝不成，悲恸之下跃下十丈城墙，以作殉。唔，你在人间甚是刚烈么。”

我立在容文殿里，衣裳还搭拉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默然垂看了看，又手指动了动，将那衣裳变了。

“哥……哥，他欺负……欺负我，阿~嚏！他明知故问……”摇倾一手抹着泪，一手指着我，睛通红地看着成德星君，“……他还故意害我落……”

面上莲叶了，莲折断了好几支，一尾鲜红的锦鲤惊慌地跃面又砸了下去。

我咽了咽咙，不知该说些什么。诚然摇倾落有几分我的缘故，我却不是有意，且这个“欺负”让我觉着有些冤。正开辩解，又见成德星君目光复杂地瞧着我，我看摇倾，又见她哭地梨带雨，甚是可怜。嘴动了动，便没打算说什么了。为一个男人，不该太斤斤计较。我如是想。

话说的曲折，大意是叫我去人世回一遭。我自然懂得，成德星君怕是觉着我唐突了他妹妹，因此便有了这么一。谁知我不幸年少夭折，在人间不过十五年纪，便从城摔下去丢了命，只得回了天上。

阑说不，说矮不矮，我够着了摇倾的胳膊，但也探了去，她狠力地拉着，一张脸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吓得。我使劲拉她一把，没拉上来，又使大劲儿，摇倾也同样用了劲儿扑腾。这么一挣，我一个不妨朝着那满目翠绿的莲叶扑了下去。

因此几日后，我便下了凡间。

我当下顾不得什么，一手扒着阑一手探去去够摇倾仙的手。

成德星君如是说：“司史年少，心气不免有些浮躁，便去人间历练一番，也好沉积沉积，于往后差事有益无害。”

“我这回的一遭，太便宜了些罢，没叫我长长久久地历完人间生老病死。”我对着脸有些木的尘悬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