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成扭看了一那飞驰而去的档轿车，没说话，只是摇摇。

其实仔细想想不过就是一只表，还有那些上达成的易，现在还没有付诸任何行为，理说这还算不上是太严重的贪污腐败，可是姜笑川害怕自己背后的一些东西被挖来——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的东西。

姜笑川一个副市长，还有什么需要麻烦薛延？

他招手找了辆的士，然后带着姜恩成去了省第一医院。

姜笑川正要说告别的话，可是背后忽然之间传来大声的呼喊：“让一让，让一让！急救！让一让啊……”

在姜恩成去检查的时候，姜笑川抓了空当来打电话，薛延的联系方式他已经存下来了，现在自检信就在他的包里，他揣着这封信就像是揣着沉重的石，压得他手酸。

姜笑川回一看，一队人推着一个浑是血的人急急冲向了手术室，他拿着手机的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有些握不稳手机，耳边还有薛延的声音：“姜市长你现在是在医院吗？姜市长？……”

薛延沉了一下。“我现在在自己的家里，您有什么事？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见面再说好了。”

血澎湃这个词，距离姜笑川一直很远。

这些东西就像是一些不定时的炸弹，不知藏在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姜笑川将这一封信给薛延，让他继续往上，那么这些潜藏着的炸弹很快就要显，然后在某个时间轰然炸开——也许将姜笑川的那些潜藏着的敌人炸得粉碎骨，也许将姜笑川自己炸得粉碎骨。

听到薛延的声音，姜笑川忽然就平静了，声音也稳了。他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受着血从心脏的位置被回收，然后通过血输送往的各个位置。

他拨那个电话的时候手指都有些抖，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了自己的心脏，在五声长音“滴”之后，电话接通了。

他说：“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想麻烦你。”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块表还是很旧的，不过他忽然很喜这老旧破败的觉。

那边的薛延应了一声，“我会来的。”

他眨了眨，手术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然后红的刺的“手术中”三个字灯亮起来，一片惨淡的血腥。

姜笑川站在走廊外面，往前走了两步，闻到的消毒的味减轻了许多，“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所以——能够麻烦你一个小时之后到一壶居吗？我在那儿等你。”

姜笑川自然听得懂这句话，别的姜笑川不敢说，自己父亲担心的事情在成州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笑笑，说：“走吧，预约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那边的薛延的声音一

“这江山，这样下去怕是要亡了。”

心中有了些底气，转对姜恩成笑：“没事儿，那是市政府的周市长，同僚。”

他听到了自己僵的声音：“我刚刚看到秋伯比送抢救手术室了……”

亡江山，亡谁的江山呢？

薛延现在没在办公室，而是在自己的房间吃饭，所以他说话没有什么避讳。“姜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