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沉默片刻，问了一直梗在心里的问题：“皇上如何置太？”

“不可动气。”萧炎用指腹轻轻勾去刘慕辰散在额前的发丝。

刘慕辰越说越激动，膛在那满腔的愤怒下忍不住浮动起来。萧炎握着他的手，不住：“你先别气。”

语毕，又不禁朝萧易投去一个不善的神。太医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刘慕辰有剧烈的情绪起伏，他倒好，一下把事情都倒来了……

“为什么？”刘慕辰看着掌间的纹路，门外魏青寒的声音依旧不曾停歇，他沉默片刻，脸上忽然浮一个讥讽的笑容：“魏大人受他胁迫惨遭灭族，他为一国太，为一己私利陷害手足，戕贼万民，却何以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储君的位上？！”

刘慕辰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萧易还在房内。

萧炎：“知你想保他，特意从天牢里了个死囚替上，个中情由日后再同你细说，若非如此，凭他刺伤你这，本王也非要他好看不可。”

萧炎不语，他垂首望着刘慕辰，忽然俯与他额相抵，两人的目光在一起，萧炎沉声：“你是在怪我漠然无情？”

萧易对萧炎的神恍若不觉，他接着：“因为他是太，是一国储君，所以绝不能为一己私利陷百姓于火之中，可是他了……”

语毕，他旋门，那一转太过净利落，以至于刘慕辰并没有察觉到，萧易那张向来寡淡的脸上隐隐浮一丝愤怒与不甘之。

刘慕辰哭笑不得，萧炎那话说得恶狠，但他知，一旦萧炎了解真相，他同样会替魏孝和保下魏青寒，毕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萧易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慕辰，后者脸上充斥着质问之，萧易看着他堆满愤怒的脸，轻叹：“你好生歇着吧。”

“暗中？”刘慕辰蹙着眉，锐地捕捉到了萧易话里的关键词。

萧易顿了顿，神骤然变得邃起来：“谁都能对不起百姓，可我们萧家不行，太不行，父皇不能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

“所以为保朝廷之威，那些受难的百姓就活该被蒙在鼓里？！”

刘慕辰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梁，良久，他：“原是我太天真。”

刘慕辰偏看了看萧炎，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涌上一淡淡的失望，他喃喃：“王爷生在帝王家，该是见惯了这些吧……”

“父皇暗中革了太手里的职务，连带着潘丞相，下亦无上朝参政之权。”

他直直地盯着萧炎，后者不语，屋内霎时静如死海。

萧易看着刘慕辰的睛，沉声补充：“他依旧是太，潘煦依旧是丞相。”

刘慕辰微微一顿，心里想得虽没萧炎说的那般严重，

此话一，萧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刘慕辰见状，不由想起那夜萧世显知真相后，那寡淡到让人觉得恐惧的脸……

刘慕辰一颤，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慢慢放下放在萧炎上的手，那夜魏孝和亲自将供状他手里的画面犹在前……

萧易先前平淡的反应虽然令他恼火，但细细想来，历朝历代这样恶心人的事又何曾少过？锦绣河山下有多少沉冤枯骨，只怕统治者穷尽一生亦无法筹清……

轻：“那魏公……”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