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显听完那番话，脸上已冷得可以刮下一层冰，他凝视着潘煦，冷声：“丞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慕辰摇摇，里充满笑意。

一时间有无数个念从潘煦脑中划过，最终，他明白了一件事，今夜不是萧炎要他下台，真正想他下台的，是萧世显。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葛峰走过黑压压的人群，在经过潘煦时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停下。

潘煦定定地看着葛峰，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冷笑一声，那一笑太过诡异，直让刘

萧炎扬扬角，笑：“那是我的东西。”

葛峰闭沉默片刻，再睁时，脸上已无丝毫犹豫。他的脊背得笔直，有那么一瞬间，刘慕辰的心不可遏止地震动了一下。

无奈，有失望，还有痛恨，最终这些为人父才会有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被其尽数淹没在帝王威严而冷酷的面容下：“如果朕没有记错，军监掌事邓河是你的门客吧？”

潘煦正辩解，萧世显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甩手：“宣葛峰觐见！”

萧炎瞬间会意，他暗暗拉过刘慕辰摁在地上的手，沉声：“把你的敬佩之情收起来。”

萧世显负手而立，他冷冷地看了满脸不可置信的潘煦，对葛峰：“把你先前在御书房对朕说的话，再说与你的好爷爷听一遍。”

“天立地……”他喃喃。

萧焕将埋得更，萧世显看了看金銮殿的大门，声音陡厉：“还有方才被拖下去的那些人，有多少与你私下结党会饮，你以为朕不知吗！”

“既如此，葛将军一早察觉军有异，大人又为何要阻他面圣？”萧炎冷笑一声，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绊倒太和潘煦。

葛峰沉沉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开始说得是潘煦莫名将他禁，不让他将军有异一事上达圣听，众人暗暗心惊，正思忖着这事还有没有转寰余地，他忽然又抖一件令人哗然的事情。

“父皇！”

“峰儿……”潘煦的声音有些发颤。

潘煦愣了愣，他睁大睛，就见葛峰一戎装，从外走了来。他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找来的那些手看好葛峰，可他下却现在这里，从萧世显方才的举动来看，他似乎一早就知葛峰已在殿外候着了……

“还有你！潘煦！”萧世显对萧焕的叫声置若罔闻，转而将矛指向潘煦：“制造军一事素来由你主掌，你不要告诉朕，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刘慕辰：“？”

萧世显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发慌：“还有工尚书吴策，当初也是你举荐的。”

萧炎：“什么？”

“……欺上行贿，中饱私，连青楼，赃银尽藏其中……”

萧焕双颤动：“父皇……”

潘煦神几变，他怔怔地望着自己那一手带大的孙，表情活像是见了鬼，由青变白，最终归于死寂……

刘慕辰：“……”

潘煦沉片刻，他的脸也不好看，但是比起萧焕来还是游刃有余得多，他沉声：“老臣惶恐，老臣亲检军时并未察觉异样，那吴策暗地里贪污受贿，此等不堪目之，实乃老臣失察！陛下明鉴，葛峰乃老臣亲孙，若是老臣一早知，又岂会陷他于此等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