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多有什么不好？”

可是，商响可怜他的赤诚，他把狐狸当自己。忍不住想帮一把，让他不用遭和自己一样的罪。

“你就别去北平抢人了，顺其自然的好。”

商响愣住了，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你比我清醒。”

开茶馆田梳田镯，16号门飘的鬼魂，以前住在隔的小聂，现在还多了只狐狸……

“嗯。”小狐狸，神情倒不见伤心，隐约还有儿雀跃。

下九的行当，耳濡目染哪里都是男盗女娼。

第二十六章补

商响笑：“抢回来你就没戏唱了，罗玉斋不养两只鸟儿。”

“我知的，他们之间是缘是孽都没我的份。等时机到了，我再心。”

商响顺着他的神望去，也瞧见了那方衣摆，摇苦笑：“什么求仁得仁，拿命换的。”

商响回看着肖，灰衣人的脸如同地上的树影一样黑。

“不用记得，又不是什么

“别总提以前的事。”很有些委屈的，“你就仗着我不记得。”

好闹的茶客将这位遥远伶人的故事讲得香艳又下，言蜚语里，一个男戏俨然成了祸国妖姬。

“不唱就不唱呗，他们好上了，我和玉斋就两不相欠了。”齐袖说，“到时候我就回山里，好好修炼去。”

拳掌，小狐狸铆足了劲。

“当然是帮他把那个唱京戏的抢过来啊。”

曾经回迁梦萦的温度，现在轻易就被握在掌中，商响觉得讽刺，又觉得恍如隔世。

眯着斜长的狐狸，齐袖伸手拉上了门。

这几天在茶馆，商响可没少听这位陈老板的大名。腕儿就是腕儿，人在北平，艳名跋山涉传到渝州。

“人走了，你满意了吧。”

早知他在偷听，商响没好气。

齐袖笑了：“想啊，怎么不想，可是人妖殊途。等我攒够了的行，来世为人我再找他。今生……我盼他快乐圆满。”

“他是我朋友，说说话怎么了？”

齐袖又看了一廊下盯着自己的肖，识趣的告辞。

笨的才信，聪明的嗤之以鼻。

商响不很理解那份雀跃，皱眉问：“怎么？打算好了怎么办？”

肖也不兴：“你跟他讲得太久了。”

大步的走到门，肖牵住商响的手。

不过，讲得最多的还要数罗玉斋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

齐袖看了看走廊尽闪过的一方灰衣摆，乌溜溜的睛眨呀眨：“自己求仁得仁，说什么风凉话。”

“以前你不理我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不想跟罗玉斋过？”商响很吃惊，小狐狸里的情意骗不了人。

“有喜的人，谁？”商响坐在藤椅上，绮丽淡薄的夕洒满了脸和肚。

“不好，你都没时间理我了。”

齐袖占了原来妖的位置，没躺下，只搭了个边儿：“是个唱京戏的，叫陈小山。”

“。山。与。氵。夕。”

茶客们摆龙门阵只为消遣，胡编造作不得真。可而今齐袖也这么说，商响倒有些信了：“他自己说的？”

临走，商响殷切的嘱咐，怕他真的北上，把人掳到渝州来。

“你朋友可多了。”肖低沉的声音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