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回忆并不好，他想让响响忘记，可是真要忘了，又蓦然觉得怅然有失。

肖拉过他的手掌，微笑着用嘴轻轻碰：“你明明可以回家，这样你父母会不兴的。”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告诉他。

“笨，万一我不来呢，你就一直在这等着，不来找我了吗？”

他还是没有给肖答案。

这是家里的惯例，商响早已习惯，也乐得赖在肖的观里，莳草，喝茶赏月，过足了悠闲日。

答不，只能目光柔的望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日复一日，转便到了除夕。

听完，商响踮起脚尖，对着肖的发一阵扑棱。

嘴角，凑近了撒：“药就不用了，你亲亲我，亲一亲就不疼了。“

肖沉默。

支吾着说不话，肖中心绪难平。

商响笑容更大，带着些许得意与挑衅：“那你希望我记起来吗？”

话未说完，又低叹了气：“算了，反正你想瞒着我的。”

泡了一壶茶，商响坐在小院里慢慢的喝，残月如钩，不如凡间的万千灯火亮。

响响很聪明，肖知瞒不了他一生一世：“你都知了？”

像是天生的，商响撒起来得心应手。

一次两次勉可以忍耐，时间长了，就会伤及灵识……

并未得到回音。

敛去笑容，商响的表情变得严肃：“你明明可以跟我一起回家……”

商响角翘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当然，我是谁。”伸手指戳了戳肖心，商响洋洋得意，“我多聪明啊！”

商响父母在国外工作，不能在这个本该阖家团圆的日里回家。

不是真的，而是用他的魄铸成的幻象。

肖明白他在说什么。

商响抬起，张大了睛对上他微微躲避的视线：“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只是你不老实的话，就会失去你可的男朋友。”

稍稍垂眸，对上那双狡黠的。

“这座观不是真的。”肖开，轻声说。

他们之间的债，就连最是公正的阎君都无法算清，只能任其纠缠。

肖不说话。

的发丝垂落，睫在脸颊上投下一浅浅的影。

观太旧了，又没有什么值得称的历史价值，最终难逃拆迁的命运。转世之后的响响不在渝州，从前的风人情一一消散，肖担心他会觉得孤独，没有依靠。

然而，即使墙外霓虹璀璨，他想要的，只有梧桐树梢上的那汪月

所以，在渡过忘川之前，他同阎君了最后的易，将魄和观系在一。此后，只要他还在，响响就不会没有家。

商响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确切。

他叹息着，目光拂过商响的脸颊。

回忆起之前，肖忽然恍然而释。

“响响……”

代价就是他无法离开这里，一旦走远就会耗损心血。

“你记起来了吗？响响。”他郑重的的问，目光却很复杂，仿佛并不寻求回应，却又希望回应。

肖猜想，响响许是想起来了，否则不会说那些话。可是，喝下了忘川的人，回忆遗落在那条无尽长河里，再次回，必然是净净……

第三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