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漪重重，宜乐郡主也从旁附和。

原嬷嬷摇，“这样儿的，谁受得了呢，姑娘的娘虽也骄纵了些，可同这位公主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了。”

听罢，太后：“其实她母亲也没……就是太过虚荣了些，当初给哀家和皇上找了不少麻烦，让皇上一直对这姑母厌烦得很。”

“嗯。”

“自然是改了许多。”太后收敛笑意，“不然哀家和皇上可更要被折腾得不轻。”

“……嗯，去吧，让徐嬷嬷和怜香惜玉跟着，你们两人在御园附近走就好了，可不要去了哪个偏僻的角落，到时找人都找不着。”

“这儿就是乾坤殿了？”宜乐郡主四张望一，“明明听见他们让母亲在这儿等皇上的。”

“毕竟还是有区别的。”林嬷嬷，“宜乐郡主年纪尚小，估摸着也是被长公主大的，再怎样也坏不到哪儿去。”

“有一件趣事你们大概不知。”忆起一些事，太后周都放松下来。

太后颔首，“哀家那时可真是哭笑不得，以前只觉得这位长蛮任、毫不讲理，也是对她十分厌恶，听她那些话后才明白，这人心思当真……”

“只不过，后来倒是有件事让哀家一直没忘记。”还没说，太后便忍不住笑，“那时先帝将那盏世间唯一仅有的莲琉璃灯赐给了骊妃，她也看上了，去找先帝索要无果，便来寻哀家哭闹。说什么哀家古板是古板了些，却对她很是孝敬。不像骊妃，有皇上撑腰就不把她这位长公主放在中，还说什么……要暗中相助哀家和太，让哀家一定要把骊妃扳下，不然日后她的日就不好过了。”

私下里，她却是改叫皇上了。

还没说完，太后自己先乐不可支地笑了，几个嬷嬷同样捧腹不已，待稍平顺下来才：“若一直这般，那长公主这么多年可怎么过来的？”

“何事？主可不能吊着婢们的胃。”

太后和嬷嬷们讨论了许久荣寿大长公主归京之事，另一厢，知漪已经同宜乐郡主甩开了跟着的几个人，一起偷偷溜到了乾坤殿中。一看却发现宣帝并不在那儿，不止宣帝，荣寿长公主也不在。

“宜乐想见皇上吗？”知漪看着她，想了想，“现在已经下朝了，皇上应该唔……在勤政殿吧。”

她忍不住哂笑，“当真简单又幼稚得很，约莫在她心中，自己永远是千万的公主，人人都要着让着她，谁让她不如意了，谁便是罪人。但你若全了她的面，她又会觉着你好得很。”

走？”

“这事也是哀家听说的。”太后顿了片刻，“长公主成婚时，当晚就把驸关在了门外，此后三日都没理人。太上皇将她传去一问，缘由竟是……那位驸用金冠束发，她觉得金冠太过低俗，泽庸艳，污了她的睛……”

“无怪主您开始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原嬷嬷取来帕，“不过如今皇上才是宣朝之主，长公主虽占着个长辈名分，以皇上的，想必长公主也不敢太过胡闹。”

两个嬷嬷俱是愕然，“那位公主竟同您说过这些话儿？”

见二人和睦离去的背影，太后了句“这倒奇怪了，酣宝儿平日对人善恶知最为锐，居然和宜乐这般要好。”

“嗯，哀家早先难得慌了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