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宣帝便是半信半疑了。

知漪眸滴溜溜转了下，看周围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脆让宣帝低下凑到他耳边去小声询问，宣帝便也低声回答。声音太小，连最近的安德福都听不清，害得众人都愣是竖直了耳朵，连太后也没例外。

他大知漪十九，十九年的时光，足够他从正当风华的壮年迈向垂暮老者，也能让知漪从一位懵懂稚童长到灿若华的年纪。这就是两人的差别，这差别可大可小，可如天堑，也可一步跨过。

小姑娘气吁吁地揪着宣帝衣袍，宣帝也就任她这样扶着。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鼓起两腮看着他，“皇上刚才还没回答完呢。”

殿内瞬间静下，众人面各异地望来，只见宣帝面微有红，眸光仍和平时一般从容，“朕一时贪杯，偶不适，恐要提前离席。诸位今日是来为朕贺喜，还需开怀畅饮尽兴玩乐才是，莫因朕而扫了兴致。”

知漪跺跺脚，气呼呼的，“皇上耍无赖。”

得了太后应允，知漪也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溜了去，一路小跑，终于在宸光殿门追上了宣帝。

第58章南巡

“是吗？”宣帝话刚，忽然其不意地将小姑娘抱了起来，还是如小时候一般的姿势，让知漪惊叫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随后拍拍，“皇上吓死我了。”

虽然说是皇上的生辰，皇上提前离席是有说不过去。但皇上从未过这事，又难得亲和地解释了一遍，他们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当然不会多加置喙。

自少年经历骊妃一事后，宣帝便对男女之情看得极淡，所以一直也没对选后选妃提起兴致，更遑论对知漪这么个小姑娘起异样心思。

宣帝略一，大步迈殿外，带走了安德福墨竹等一班人。

“回答什么？”宣帝明知故问。

不过，一切还是要看知漪的意愿。

谭之洲再度拜见时的话还历历在耳，“皇上是慕姑娘的贵人，慕姑娘注定少时多灾，有早夭之象，若非碰到了皇上，恐怕早已……如今慕姑娘染紫气，福泽厚，却也同皇上脱不了系，若日后……”

案真假，就可以确定皇上有没有醉了。”

宣帝轻轻嗯一声，修长的手指弹去知漪鬓边沾到的桂，“问吧。”

宣帝虽退，太后和信王等人却还在，宴会气氛不至于冷下。

“是什么？”知漪急急地凑过去，轻的气息洒在宣帝侧脸，让他坏心地勾，没有回答却忽然起，“诸位卿。”

众人你言我语，“岂敢岂敢，皇上龙为重，臣等必不负所望。”

宣帝一笑，觉这小还如几年前那般轻，他甚至都不需要用什么力气，正是因此，他更加能够受到自己和面前这个弱弱的小姑娘的区别。

初夏小雨绵绵，丝丝缕缕飘落，霏霏直江湖，起一圈又一圈细小涟漪。此正是江南榆城最有名的莲湖，莲湖为榆城外云江的一条支，汇其中，便有了榆城几十里绵延不绝的

两人你来我往答了几次，不知知漪说到了什么，宣帝忽然一愣，随即眉目笑，声音略带沙哑，“那自然是……”

宣帝自认对知漪不过一片拳拳护之心，但，若真如谭之洲所说，他当然也不会抵那既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