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沉凝，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冷甚至危险，像黑夜中在凉月下闪着寒意的盔甲，也像知漪曾经好奇见识过的在战场上斩下敌军万千颅的宝刀，散发着无尽冷意与寒光。知漪在其眸中看到了许多陌生的情和情绪，她觉得有些茫然，无措……她年纪太小了，确实对这些懵懵懂懂。

“因为，知漪并不明白对朕的情。”宣帝凝视着她，“若朕先确定了，知漪却仍不明白，对知漪不好。”

“并无。”

理完后小姑娘没有继续沮丧，而是托腮沉思，同时不忘一手拉着宣帝衣袖，生怕他在这时候跑了。

知漪大松一气。

今晚宣帝给她输的内容有很多，但小姑娘十分会抓重，此时自觉整理了几条重中之重：一是皇上担心她会觉得当皇后太累；二皇上觉得自己太老了；三皇上很想喜她但因为她还没有喜皇上所以皇上暂时不能喜她。

宣帝了解自己，他如果放任自己，真的决心要定了小姑娘。以他的格手段，就算是迫，也会将人禁锢在边。而正因为对知漪的疼惜，他不会纵容自己，他在给知漪时间和机会。

宣帝目光更加邃，“不是。”

伸手轻抬起知漪下，力虽轻柔但大掌已完全将其钳制住，“更重要的是，嫁给了朕，朕便不再是温和你的长辈。而是宣朝的皇上，是一个成熟男，大你十九岁已经可以当你爹爹的男。知漪需用最妙的年岁陪着朕，但在朕徐徐老去后，你却仍年华正盛，知漪，能忍受吗？”

只要知漪真正懂了这些，选择，无论如何他都会支持她。也许就连宣帝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对知漪这么纵容溺。

见小姑娘迷茫的模样，宣帝眸中闪过不忍，但知漪太过天真，年岁却在愈长，若她依旧抱着同之前一般的想法，他就不得不醒她。

“成为皇后，便是天下女表率，作为一国之母，从此不可再任意而为。是同朕携手天下助朕理朝堂后之人，言行举止一丝一毫不可失仪，内外事宜皆需时刻谨慎理，不可一差错。不能再随肆意笑，肆意游玩，举止无度，因为作为皇后，要面对的不仅是朕，是太后，更是整个宣朝，整个天下。”

在宣帝中，对知漪来说又不同了。

宣帝是希望小姑娘永远保持她的纯澈赤诚，但他不能让她一直活在塔中。这宣帝和太后不同，太后觉得护着知漪一世也无妨，但宣帝心中已有别的心思，他希望能让知漪自己选择。

这弯弯绕绕的东西，大概只有知漪这小脑袋自己才能捋清。

宣帝有些无奈，说了这么多，小姑娘只抓住了这么一句话，在意的是他对她的态度。虽是好笑，他仍温和了脸，“不会。”

见他似乎恢复了以往模样，知漪消化许久他方才说的话，还是问，“那，知漪是皇上心之人吗？”

这样不她是是退，都有余地。

知漪想想，换了个方式问，“那皇上现在有心的人吗？”

“皇上……会变吗？”知漪想了半天，有些懵然，“嫁给了皇上，就不疼知漪了？”

宣帝静静看着她，小姑娘这么持，他总要让她知持的后果才是。

小姑娘闻言大受打击，显然很是伤心，依旧忍着泪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