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缘由，居然是这么个缘由。

所以此刻她神并未变化，脸上依旧漾着浅浅的笑容，没有半分激动，一也不像个十岁且是来认亲的小姑娘。

知漪随之望去，眨了眨，“不过没有任何凭证，老夫人应该不大相信吧。”

“家祖是礼尚书庄允德，小辈名泽卿，小字长瑜，老夫人直接唤字便可。”庄泽卿还当这么久知漪早就同老夫人相认，因此毫不犹豫姓名，“前面有些，今日那些人怕是不能善了，慕大人正在周旋，季公刚让人去通知了榆城知府，老夫人和知漪就待在此不要去前院了

姑娘，本没有人能对她冷下脸，所以究其原因当然都在那对父母上，无论是太后还是宣帝都对她说，无需在意。

这个答案本该让人松了气，小姑娘却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有一恍然大悟的觉。

这次南巡意外遇见祖父母一事，让她想到了外祖父外祖母对庄泽卿和庄幼蓉时的模样。父母对自己冷淡的缘由尚且可以解释为二人情破裂，不喜她这有着双方各一半血脉的女儿，那么祖父母呢？多年来的不不问，他们也很厌恶自己吗？

“你是说，你是……知漪？”老夫人失神念，目光转至知漪那双纯澈的眸，似乎想从中分辨话语的真假，又或是想看其与儿的相似之。

即便挑明份，她唤的却还是‘老夫人’，这让慕老夫人有不真切的恍惚，视线落在了刚才拿的那叠信上。

有了代的脸，再仔细一端详，就越看越觉得，前的小姑娘上有几分儿媳的影。那双澄亮明丽的猫儿，和两腮一直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似乎都是证据。

如果从没有遇到过，知漪也许永远都不会提起兴致去探究这个问题。但现在摆在了前，小姑娘这般年纪也没有练就一颗岿然不动的心，有所好奇和不甘甚至是隐隐的期盼自然是很正常的，宣帝正是了解这，才会答应让她一个人来寻找答案。

老夫人沉默不语，眉间轻蹙似在思考知漪之前的话。

前的小姑娘没有拿任何凭证，但老夫人依着从见到小姑娘起接的这几刻钟的印象，和这一番打量之下面容上的重合，心中的怀疑便越来越淡，她之前本就一直在思考对小姑娘的面善和没来由的喜从何而来，这句话一，她除了似有所悟外便是疑惑。

“知漪。”庄泽卿忽然自前院赶来，见到老夫人在场也了，“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离座起，看着她的模样愈发震惊，久久不能语。

如今答案似乎摆在了前，祖父母从未像她想的那样无视甚至厌恶过她，相反他们十分疼她。假使长在他们膝下，他们对自己应该就像外祖父母对长瑜哥哥和幼蓉那般疼。而这些她之所以从没受到过，只是因为他们受了蒙蔽和欺骗而已。

“你是？”

知漪也便没再在意这所谓的父母。

孙女此刻明明应该在京城，怎么突然就跑到了榆城？还有方才她讲述世的那番话……

知漪望着这位鹤发满，皱纹下掩不住慈祥的老夫人，轻轻，随意往窗边小迈了几步，回眸略歪着，似天真：“如果京中没有第二个慕府第二个慕侍郎，和第二个名为‘慕知漪’的人，那老夫人所说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