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桶几乎同知漪腰间齐平，无比沉重，她摇摇晃晃提帐，一个趔趄差没往地上栽去，额满是汗，手心也被勒得通红。

“嗯？”宣帝低沉一声，知漪收回思绪，脚步虚浮地上前，手磨蹭半天止住了抖意，终于放上男宽厚结实的后背。

在她闭期间，宣帝不知何时已默不作声转过，但那双柔的手还在毫无章法地在他肩旁胡，叫他心中好笑。

知漪完全忘了思考作为一个君王，宣帝为何会对一个小兵如此耐心和“友善”。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可着劲儿表现，连本是安德福的事也被抢了许多。

打手势让宣帝沐浴，宣帝低低应一声，缓步走至知漪前十分自然地张开双臂。

知漪想了想才记起这是要自己伺候脱衣，于是勉踮着脚在宣帝前后忙来忙去，同时嘀咕着皇上这次征除了安德福就没带别的人伺候吗？怎么来来去去就似乎只有自己一人。

不能将人得太，沉默小会儿后，冷声：“亦可，朕便给你五日。”

这样的皇上，似乎又是一番不同的模样。知漪心，随后猝不及防下手腕被宣帝一把扼住。

“给朕搓背。”不多时宣帝闭着声。

她有瞬间心慌，但目光没有对视，很快便平静下来，动作不自觉缓下，愈发轻柔。

虽然易了容，但知漪上从小到大染的香和因喜酒酿和甜带来的香甜气息不可能彻底掩盖，幽幽浅香漂浮在宣帝鼻间，他目光稍暗了些，只着一件亵坐浴桶。

时不时受到宣帝不善的目光，安德福哭无泪，真不能怪婢偷懒啊皇上，还不是您把皇后娘娘吓的。

宣帝似有所觉般抬首，依旧是那张在外人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脸，可透过这重重雾，知漪就是觉得其中似乎多了些柔意。

搓背？？知漪震惊地连连眨，不确定地盯着宣帝赤的上半，脸上度顿时上升。虽然这一年来和皇上的亲密行为愈发频繁，举止间也同以前的单纯亲吻有所不同，但这样直面对方的，还是少有的……

“太轻了。”宣帝也未睁评价，待知漪加大力又淡淡，“停留如此之久，朕那可是有何特别？”

知漪摇，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止住，只能红着脸将手慢慢往下搓又迅速收回，到最后脆自己也闭上，来个不见为净。

宣帝似随意端详两，极缓：“似乎比寻常男，还要细上

一个下午忙碌过去，知漪就在端茶倒，伺候宣帝看书，在宣帝同将领们议事时守在帐外，到了夜间还得打来给宣帝沐浴。

宣帝名为看书，实则一直在用余光追寻那瘦小的影，见状眸中闪过心疼。有心想份，又希望不用自己制，能用这方式让知漪主动回京。

汽蒸腾，氤氲了彼此面容，宣帝不自觉凝望许久。知漪都被这气蒸得有些发，迷迷糊糊睁，抖去睫上凝结的珠，好半晌才发现宣帝一直在盯着自己。

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宣帝目光凝在知漪的一小截脖颈，那里同脸上颜全然不同，堆霜砌雪般白皙，自成一段极为优的弧度。想是他的小皇后太过心，提时不小心将抹在脖间，易容脂粉淡去也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