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男人猛地捂住嘴，间如女般笑得蜻蜓，“还能有什么话啊，都是些……耍氓的东西呗。嘻嘻嘻嘻……”

“哦，对不起。这是我们对病人的代号。”看护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慌不忙地解释，“李芝是负责7号的看护，除了平时的工作以外，她也经常会在7号不犯病的时候找他聊天……唉，你说这个李芝也是够奇怪的，和一个神病人，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话。”

“快快……你们快去……”一旁的看护们见形势不对，赶开了铁门栅栏招呼两人离开，“赶的，别浪费时间。”

“她辞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么？”楼夕打断了那看护的絮絮叨叨，开问。

“你好，我叫楼夕，可以问你些问题么？”

“听说是恶疾，她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但是……”看护似乎有些犹豫，语气也变得不确定了些，“有一次我和她值班，好像看到她偷偷拿过给病人的氯痰平……我那时候以为她是要给7号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看护偏着想了一会，说“是”。

楼夕收了桌上的纸笔，满面狐疑，“什么意思？”

楼夕凝神望着面前不言不语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将他与刚才看护中的神分裂者联系起来。

“楼夕，”昏暗走里，江炎缓缓走上前，俯下来，“别担心，我在。”

铁栏里7号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恶毒的神牢牢地锁住楼夕。直到被边的看护狠狠打下一注镇定剂，这才是趴趴地倒了下来。

“李芝？哦，认识。”宽大的病号服悬在男人枯的骨上，寒掺得叫人不忍，“她好久没来看我了。”

低声的抱怨，仿佛是在撒。

“疼么？”楼夕直起，心里猛地一。

“这个……可以是可以……”看护脸上似几分是不情愿，却又碍于面不得不答应了下，“但是先说好，了什么事情可不能怪我。”

第8章牵线人偶（三）在线.

他的个，7号只能抓到，却是毫不示弱般一下下扯着江炎的衬衣，直到细长的指甲划破布料，扣男人实的肌肤里。

“那时候她妈病重，她没办法，总是要请假回去照顾。可是谁知没过几天就死了。死了没几天，李芝就辞职了。”看护有些惋惜地说着，里冒些盈盈泪光，“她妈死了之后我见过她一次，脸很差，状态也不太好，嘴里总一个人念叨什么，‘我会嫁去的’、‘会有人要的’之类的话，好好一个孩，也是怪让人心疼的。”

话音未落，便是伸手去抓楼夕的长发。

“她妈得的是什么病？”一直没有说话江炎忽然开了，语气平淡而波澜不惊。

“才没有呢……”楼夕倾过，挣脱他怀。

江炎笑着摇，反问，“吓着了？”

“7号？”楼夕放下笔，眉间轻皱。

“我想见见这个7号。”江炎站起，黑瞳如魅。

“对啊，我们都圆房了，怎么不能结婚？！”男人猛地冲向楼夕，狰狞面目下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都是你们，你们……要不是你们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我早就和李芝结婚了！还有她那个神经病的妈，死了就死了，连死了还要咒李芝嫁不去！现在好了，李芝不见了。你们还我李芝……你们还我媳妇……”

男人抬起，苍白的脸上扬起笑意，“可以啊，你说。”

一字一句，宛若誓言，震击她心。

“王看护说你们经常聊天，能说说都会聊些什么内容么？”

，李芝和其他人不同，总是抢着这些别人不耻的活儿。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理所当然起来，要说原先还有什么愧疚，现在也就随着她去了。

楼夕踉踉跄跄地跌门外，一个没站稳顺势跌了江炎怀里。惊魂未定地抬起，却猛然看见男人的血痕。

“这个7号是个重症神分裂患者……别看个不大……发起疯来都能扛得动大象……”

“你认识李芝么？”

“我知啊，怎么会不知呢……”男人忽然站起，手舞足蹈地上蹿下起来，“还不就是她那个神经病的妈，拖累了她，搞得我们也结不了婚么……”

说时迟那时快，江炎一个箭步上前，生生替楼夕挨了一下。

这一笑笑得楼夕几乎是疙瘩四起，她努力定了定神，标志的笑容一刻不减，“那你知李芝家事了么？”

楼夕有些吃惊地放下笔，“你们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