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带路引荐，却躲在后面没声，固然有他自己不愿意的原因，秦余姗的态度却也有些奇怪，实在是没有辜负了“喧宾夺主”那四个字。

“也谈不上是情，不过段师伯年轻时，曾承过上一辈庄主的情，一直不曾有机会还，如今倒也算是个机缘。而且云山庄虽然不重私德，大义上却是不错的。”

“还有的捉活人炼制成毒人傀儡，助他练功突破，残之，实在难以尽数。”

许元卿被她问的一怔，随即答：“便是之分。云山庄虽然历来不修私德，但从不助纣为，与修界限分明，家中也从没过杀人夺宝、取豪夺之事。”

许元卿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摇：“并不是，其实若非有意打扮，有时候还真看不修与修士的分别，有些修为了达成目的，还会装扮成普通修士投各门各派，看起来与旁人一般无二。修士与修的本区别，在于心。”

夏小乔听到这里，不由自主望了慕元廷一，慕元廷却像是在沉思，并没注意，她意识到自己想的不对，立刻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等他们俩走了，夏小乔就问许元卿：“云山庄这作风，怎么会与我们四极有情？”

“也就是说，无论哪一法门，都有一条是要超脱小我、于天地，但修却不是这样。修与所有法门相反，以贪嗔痴三毒修到极致、而能毁天灭地为尊，他们虽然也是法门万千，但无不是邪功恶法，比如汲取生灵生气为己用，一旦练成，则整座山生灵俱灭、变成死地。”

“那么秦山派呢？”许元卿不挖掘别人私事太，另问起秦余姗，“我只听说闻悦仙的大弟很能，今日一见，却觉得她与几个师妹之间，似乎……”

他们四极虽与秦山派有往来，但两门人弟走动却很少，紫霞峰上下都不太了解秦山派内的情形，辛一徒从婢女们里听来的未必作准，许元卿想了想，就打发赵元坤带着辛一徒去也见见其他宾客，多了解一下这联姻两家的底细。

他说到这里，看慕元廷也在认真听着，就来了兴致，仔细给他们两个解释，“修真界，不论法修、剑修、佛修或是其他法门，虽之术不同，但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证得金仙，与天地同寿。我们法修讲求法自然、须自律自持，剑修追寻剑心剑意、以求人剑合一、达忘我之境，佛修更不用说，本修的就是超脱回、无我无相。

原来如此，夏小乔其实对修的事情也有些好奇，就问：“那修都是什么样的？像妖怪那样么？上带着黑气？或者腐臭气息？”

辛一徒答：“听说余姗仙与余淼仙一直是有些矛盾的，秦掌门虽然一向倚重大弟，但似乎更疼关门弟林余淼，这次林余淼与二公结侣，传闻秦掌门准备了一件可与掌门令信相比的稀世珍宝，余姗仙似乎对此很不满。”

夏小乔听得有些害怕：“

在先，当初又是随大公一起来山庄客才认识二公的，所以婢女们都这样猜测。”

大义？如果是在凡间，夏小乔自然明白指什么，但是这是在修真界，她一路上又被教训了几次，早对“义”这个字充满疑虑，当下犹豫半晌，还是问：“大师兄，什么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