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胤无所谓得笑着，转过继续看着忘川，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司家的人脑都有问题，这么百年千年得纠缠着同一个人。”

“为什么叹气？”

司胤看向易冷，真心：“我祝你们，来生再续未了缘。”话音未落，他翻过栏杆，如白的飞鸟，落湍急的河中。浑浊的河很快淹没了那一抹白，奔的河面上仿佛从未有鬼落。

“我不是个好丈夫，保不住自己的妻，我也不是个好父亲，保不住女儿，还杀了自己的儿，我这一生，也过够了，不如随这忘川河，泯灭。”

司梧斜缓缓摇，靠在易冷耳边，说：“你总是多闲事。”

“那我们说正事吧。”易冷推开他，微笑。

易冷怔怔得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叹了气。

易双瑞仰看天，满月被乌云遮蔽，周只有那离火燃的枯草，像是星光，明明暗暗，仿佛是人的命运，平顺抑或坎坷，不论早晚，终有一天会熄灭。

易冷狐疑得看他，却见他不似说笑，便问：“你不想转世了？”

易冷闷在他怀里，声音糊得说：“司胤下去了。”

易冷站在奈何桥上，竟是有些怀念此的风景。桥上依旧排成一长串的队伍，只是这些鬼与两千年前不同，现在都穿着现代衣服，看着与这里倒是有些违和。

从此往后，世间再无司胤。

司胤瞥了他一，半晌，才说：“你在等他？”

看着这一幕，柳御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捂脸，竟是痛哭起来。

易冷走过去，双手撑在栏杆上，，说：“嗯，确实有问题，连带把我也带病了。”

“共赴黄泉不是这么用的吧？”反正大家都死了，易冷也放松下来，挑着司胤语句的错误。

是了，契约者死后，签订契约的鬼便无法再留在人间，必须返回鬼界。

司胤转看着一个个转生池的鬼，笑：“都说因果回，千年来，我杀了不知多少人，去转世，不是畜生便是任人糟践的东西罢！”

桥上年久失修的栏杆上，靠着一个男鬼。他望着桥下的忘川，望了许久。易冷看着他，声：“司胤。”

万无败丢开剑，着气，坐在地上，看着小少爷和双的易双瑞，叹了气。他又看向司梧斜，见他后现了一个黑漩涡，那是通往鬼界的。

司胤被杀不过一瞬间，司梧斜落在地上回，碎成七块的紫玉静静得躺在地上，那人靠在易双瑞上，面目苍白，生机已逝。他驻足不前，愣愣得看着。

易冷张了张，又闭上。再怎么忏悔，错了就是错了，无法挽回。

仍是千年前装束的白衣司胤转过，背靠着栏杆，轻笑：“没想到我与你有朝一日共赴黄泉。”

两只鬼相顾无言。司胤忽：“直接忘川里，据说会魂飞魄散。”

熟悉的声音在后响起，易冷刚转，便被抱怀中。

“我记得，跟森儿相遇那天，我以为那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我想把这份礼永远藏起来……只是，当礼自己不愿意，无论我怎么挽留，都是错的。”

司梧斜把他狠狠得抱，似乎想将他嵌自己的里，永远不分离。

“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