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实验，梁言都有些不在状态。

一转，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

只是碰到了一块玻璃，如果是真正的信息素，又怎么可能停留在自己手上这么久？

梁言隔着明亮的玻璃，神一刻也没从季秋上移开。

是有苦衷，还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更何况……

梁言一边觉得自己不该偷偷上来，理智不停地告诉自己，应该回去，但却还是忍不住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

毕竟其他牌的抑制剂，不是副作用更严重，就是需求量更大。

抑制剂有各厂商，梁言之所以能一认来，是因为那是他从父亲办公室拿回来的牌，在市面上很难买到。

所以其实答案十分显而易见。

他的目光放到一旁的桌上，怔住了。

第16章信息素香

梁言想起了那时自己指尖残留的甜香。

被尹

或许，他原本就不是那样的？

再说得一，他甚至一开始就在骗自己，连信息素都是假的。那天谎称自己发情期到了，估计是了什么意外，掩盖不住那气味了而已。

“言言，言言？”尹同光拍拍他的肩，“怎么了？”

梁言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他瞬间贼似的掉，在确认季秋没有注意到自己后，才匆匆下了楼。

——季秋当时本没发情。

这个认知让梁言有些懵。

那个影穿着白大褂，带着罩，但梁言还是一就认了他。

“……嗯。”梁言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光顾着看季秋了，都没走过去。

梁言一愣，呼下意识轻了两分，然后控制不住地朝那边走过去。

然而让梁言自己都觉到疑惑的是，在他察觉到这个事实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好奇，为什么季秋会隐瞒自己。

他的眉拧得很死，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季秋的模样沉默又认真，不说话时收敛起了一里胡哨的东西，没有奇奇怪怪的言论，没有令人不解的举动，前的实验材料才是他最最关心的，看上去专注又极富魅力。

一个Omega，在发情的时候不注抑制剂，还能步伐稳健地离开现场，这件事本来听上去就像是天方夜谭。

直到梁言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完成实验走教室门时，心里还在思考这件事。

倒不是说现了什么误差或者低级错误，单纯是他的实验时间延长了很久，平时一小时能解决的，这次慢慢吞吞了两小时才堪堪完。

尹同光见他过来了，好奇：“怎么这么久？上完卫生间了？”

季秋的旁，放着两支完整的、尚未开封的安瓿瓶。

他敛下，长长的睫盖住了微微暗沉的双眸。

季秋正专注地用显微镜看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有人上来，还不时地切换镜，十分谨慎小心。

——是那天自己亲手递给他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