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回忆起什么，斟酌地问了一句：“我当时好像睡着了……后来总觉有信息素的气味，是你？”

“我当时已经拜托室友给我带抑制剂了，确实是你擅作主张、趁人之危，”梁言努力把那一次标记时的某些奇异受抛在脑后，“我也没有原谅你的理由。”

梁言了然地：“我爸是不是说，觉得我太孤僻，你又正好是个Omega，所以可以来跟我朋友？”

梁言心情其实也复杂。

季秋没有否认，的却如此

梁言抿了抿，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妥。

季秋听到这里倒是不太惊讶，但还是顿了很久，才继续开：“教室的密码，是之前在实验室时，梁院长跟我说过一两次。”

“但有一……你为什么会知那间教室的密码？”

自己被临时标记了这事儿肯定不能轻易饶过去，但好像除了这件事，季秋作为一个O……不对，一个Alpha，对他所的事几乎都是极有分寸的。

季秋沉默了一下，：“是。”

他想起第一次在卫生间，自己信息素收都收不住时，季秋有慌、不敢碰自己的动作，想来也是害怕什么意外吧。

然而季秋没别的，只是朝着梁言鞠了一躬：“至于标记的事……是我一时冲动，我当时没有抑制剂，又存了些别的心思，就……”

“呃。”季秋有尴尬地咳嗽了两下，然后原本还正常的人又开始扭起来，“那个，我这不是，想把你的注意力引开，不要怀疑我么……”

“但是……”梁言沉两秒，没忍住，“那你整天往自己脸上贴金算是个什么事。”

“哦。”季秋忍住不哭。

梁言抬起看他，大概是姿势的原因，自己坐在椅上，而季秋站在自己前，白炽灯只来得及给他的廓镀个边，就被遮住了，季秋低着，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大，有一Alpha天生的压迫。

奇怪。

两人在这一刻都没有说话，而季秋在数到第十下残留的珠落在地上的声音后，收起长，站了起来。

季秋走到梁言面前，说。

“总之，还是很抱歉。”季秋，“要是有任何不满都可以跟我说，我会负责。”

怪我莽撞，手机都忘了拿，最后拖了这么久才开了门。”

“我知这事儿是有过分。但我暂时还不想暴我的第二别，如果……如果你没有那么讨厌我，我还是贪心地希望，你能暂时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季秋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便依言后退了几步。

好在梁言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费，毕竟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羞耻。

“别演。”梁言斜睨了他一，季秋已经习惯地准备绞手指了，目测再不阻止下去这人又要戏瘾大发，“这儿没人给你搭戏台。”

窗外的暴雨似乎小了一些，因此从屋檐滴落下来的声逐渐变得清晰可闻。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觉。

“你……先离我远。”